难道皇上身边的德安已经被大皇子一脉的官员给收买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毕竟能在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只有德安,皇上也最是信任他。
皇上的年纪大了,说不好哪日就要驾崩。德安为自己寻找下家实属正常,毕竟人都是为自己打算的。
虽然认为这是一种可能性,但顾诚玉暂时还并不能确定。
又一思索,顾诚玉突然想起皇上已然老迈,身子也大不如前,且还有老寒腿。
因此御书房内一到寒冬就会点上两个炭盆,所以御书房内的温度很高。
顾诚玉上次去的时候,还微微出了些汗。且他往日就穿得比较单薄,可见皇上的畏冷程度。
可光靠这么两个炭盆,不靠得太近的话,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显现出来吧?总之这样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不过顾诚玉倒是知道天气酷冷的时候,皇上还会用上手炉。且批阅奏折时,皇上就会将手炉放置在奏折的旁边。
仇易樊的岳父乃是正三品,独自面圣的机会不是没有,所以知道这些事儿并不奇怪。
难道仇易樊就是在赌这个?可顾诚玉总觉得这就有些不靠谱了。
他还是倾向于前者,看来这个德安要好好提防了,不过顾诚玉可没这个心思去提醒皇上。
先不说他根本没证据,皇上压根就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且这是皇子之间的争斗,他目前还不能插手。说句冷血的话,谁做皇帝与他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份证据现在却到了自己的手上,想就此事将仇易樊给处理掉,那就不太容易了。
当时不知仇易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为了慎重起见,顾诚玉还是没敢尝试将计就计。
若是他知道了仇易樊是这样打算的,他就直接将手上这份给了张亥了。
而且无凭无据的,想扳倒仇易樊也不容易。看来,只能等待机会了。
顾诚玉觉得被一条毒蛇给盯住的滋味不好受,虽说这在官场也较为常见。但能有机会铲除隐患,顾诚玉也绝不会手软。
惋惜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宣纸,顾诚玉将其又放回了空间内。
次日,靖王脸色铁青地出了宫门,小澄子见王爷的脸色难看,明白王爷这次进宫并不顺利。
等马车驶离宫门时,靖王撩开了窗子上的帘子,望向慢慢倒退的巍峨城墙,心里的郁气只觉得无法发泄。
将帘子甩开,靖王靠在马车内壁上闭目养神。
小澄子看着靖王紧抿的嘴唇,顿时觉得车内的静默让他喘不过起来。
靖王想到刚才父皇召见他,还是为了他的婚事。
纵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当父皇说出镇国公府的嫡女已经被许配给顾诚玉之时,他险些控制不住心里的洪荒之力。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补偿?怎么补偿?能将他从小到大受的委屈都补偿上来吗?
前头这么多年让受的委屈也没见父皇有丝毫内疚,并补偿他,如今倒是来假惺惺了。
说什么让自己选妃,自己还当真了。
父皇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选了那姑娘做正妃,却因为梁致瑞的几句话,就将他的正妃人选换了旁人。
靖王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一幕,着实让他难以忘怀。
老四啊!梁致瑞是当年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随父皇了。
他一心为朝廷,对朕更是忠心耿耿。后来他致仕时,父皇也是一时冲动就答应了他。
如今他为了外孙女的婚事来求朕,朕也不忍心拒绝。
更何况当年朕给过他一个承诺,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要朕兑现承诺来的。
老四!朕知道委屈你了,不过朕已经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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