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恒一过来,就看见顾诚玉快速又优雅地往嘴里塞肉干,还在想着这少年一大清早的,胃口真不错啊!他这两天吃干粮吃的都要吐了。
顾诚玉很想翻白眼,却又不得不笑着打招呼。
人越来越多,就连孙贤和郑伦他们也过来了。
“诚玉!你可真早啊!”郑伦看到顾诚玉双眼一亮,他就知道顾诚玉会比他们早。
刚靠近顾诚玉,他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儿,“你身上是什么味儿?你的肉干怕是坏了吧?这么大的味儿你还吃?”
郑伦他们还不知道顾诚玉得了臭号,以为是顾诚玉考篮里肉干和馒头的味道。
顾诚玉一噎,差点要翻白眼,赶忙拿起一旁的竹筒,灌了口水。
这特么不是来看他笑话的吗?没看到闵峰脸上的笑,已经止都止不住了吗?竟然还往后退了两步,好像对他避如蛇蝎。
顾诚玉深吸一口气,他都闻习惯了,竟然觉得身上的味儿其实也不那么大吧?
“我给分到臭号了。”顾诚玉故作淡定地说了句。
郑伦和后面赶来的叶知秋他们傻了眼,接着郑伦干笑了声,“那你继续。”
随后几人也坐到了顾诚玉的对面,顾诚玉见状气结。
其他考生则都是同情地看了顾诚玉一眼,随后也往旁边跨了两步。
顾诚玉心想,等过三天来,他身上的味儿更浓,到时候他就往他们中间一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哎呀!那可真是不幸呐!”说这话的是刘浩南,他的表情极为夸张,还向后跨了一大步。
第二场考的是策论,也是五题。
顾诚玉将一件外袍撕下一块布,做了个简易的口罩,戴在了脸上,果然觉得比刚才好了许多。
顾诚玉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难度,与之前考试的策论很相似。他有些奇怪,这次会试的题也太简单了吧?不过,想写出彩可能不容易,毕竟题目只是寻常,考生也很难写出新意来。
其实顾诚玉不知道,他觉得简单,别人觉得难啊!
在号舍又熬了三日,顾诚玉依旧早早交了卷,去了过道处。他的头有些晕,可能是被那毒气熏得。
“诚玉!再熬三天就成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孙贤见顾诚玉的形容有些憔悴,连忙安慰道。
顾诚玉想到闻着身上的味道,还是觉得有些想吐,他今儿已经吐了一次了。
顾诚玉摆了摆手,“还有三天,我当然能熬过去。”
“也不知前两日抓的那个考生如何了,诚玉!他好像就在你对面吧?”叶知秋想起了前两日作弊的考生,他们出不了贡院,所以也不知道那考生如何处置的。
“说来也奇怪啊!据说是抄在外袍上的,怎么搜子没搜出来吗?”孙贤也觉得奇怪,他想到了买通,只是这儿却不能说,那边墙角处还有两个差役看着呢!
“谁说不是呢?唉!叫我说,那些作弊的真是可恨,咱们为了考试,说是悬梁刺股都不为过,他们不努力,就想投机取巧,也太异想天开了。”
一个考生见孙贤他们聊起了作弊的事,义愤填膺地插进来说了两句。
第三场考的是四书文,顾诚玉听国子监的博士说过,今年会试可能会改变四书文的格式,较之前的格式更为严格,顾诚玉立刻想到了八股。
待考卷发下来,顾诚玉仔细看了眼题目,这是七道题,每道题都有字数规定,短则二百字至三百字,长则六百字。
顾诚玉看了第一题,题目是“维民所止”,这是出自《诗经·商颂》中的一句,““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看到“维民所止”,顾诚玉就想起了前世雍正时期发生的文字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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