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惊鸿文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里头都是些久负盛名之辈,连朝廷的官员也不少,年轻一辈的学子可是少之又少,多半都是长辈带着小辈去涨见识的。咱们这些文会与人家可没有可比之处,这顾诚玉真是要飞黄腾达了。”
众人都理解这人的意思,虽说此文会没有门槛,可那也是说说的,但也并不是你有身份就能进的。
文会来的都是大儒和达官贵人,顾诚玉若是去了,靠上哪颗大树,这不就是在朝堂上安身立命的根本吗?这可由不得他们不羡慕嫉妒啊!
奉生听了旁人对他家先生的崇拜,而后挺直了身板,高昂着头颅,仿佛别人说的是他似的。
顾诚玉原先倒不知晓这里头还有这样的门道,这会儿听了旁人说,就猜测起了陆琛的用意。
陆琛为何要将词牌交给了东原先生?东原先生不喜欢随意为别人指点,一般的诗作他也看不上。按照常理来说,大家都只会选择傅铭和魏译林,因这两人好说话些,难道仅仅是因为陆琛认识东原先生吗?
顾诚玉看了眼陆琛,陆琛回以一笑,顾诚玉却觉得这笑有些意味深长。他想起今日陆琛频频找他要诗作,说是为了好友,而后又和他抢夺花怜,看似是为了诗作而逼他出手,顾诚玉这会儿却觉得这人好似是在故意接近他。
可他就是一个寒门学子,身份地位不显,除了老师在京城还有些声望外,就只有三位师兄与他有些关系。难道陆琛是借着他的关系,接近他的三位师兄?
不,人家是侯府的公子,怎么可能还需要通过他呢?顾诚玉想了想,目前他也没什么能被人家图谋的,就抛开这些,应付起了眼前的奉生。
“承蒙东原先生错爱,能邀在下参加惊鸿文会,在下不胜荣幸。”这么好的机会,顾诚玉当然不会拒绝。他可不会有什么清高地想法,人家是大儒,为人孤傲些也是理所当然。
奉生见顾诚玉很识抬举,十分满意。
“那小的已将诚意送到,这就失陪了。等到了惊鸿文会的前几日,小的再去顾公子府上送帖子。”奉生说完,朝顾诚玉行了一礼,而后又与陆琛打了招呼,这才转身离去。
奉生一走,众人纷纷上前恭喜顾诚玉。即便今晚顾诚玉得了第一名,又得了美人做伴,还与夕颜姑娘合奏了一曲。可这都比不上惊鸿文会的一张帖子,更重要的是顾诚玉的词牌得了东原先生的肯定。
“看来顾兄的文采连东原先生都惊动了,迄今为止,能收到帖子的青年才俊不超过一只手。顾兄能得此殊荣,简直令在座的各位难以望向其背啊!”
这学子也是由衷地感叹,如今的顾诚玉,都已经有和大儒们共同探讨学问资格了。就算不是平起平坐,那也与他们不是一个层次了。想要成为一代大儒,那也不是多长远的事。
等顾诚玉年纪渐长,那大儒的称号也必是少不了的。纵观三位大儒,哪一位不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众人看着意气风发的顾诚玉,觉得以他的才能,想要成为大儒,那也用不了多久了。
顾诚玉没想到只是一张帖子,竟然就将这些人羡慕成这样,他还是低估了惊鸿文会啊!
闵峰已经升不起与顾诚玉比较文采的心了,他不得不承认,顾诚玉比他要略高一筹。不过,他深吸了一口气,顾诚玉得根基比他还浅,他好歹身后还有夏首辅,且对他十分看重,只要它好好筹谋,夏首府这个靠山,他是靠定了。
他最近更是将京城错综复杂的关系理了个一清二楚,顾诚玉却还停留在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上。日后当官靠的是谋略,是朝堂上的人脉,这些他都比顾诚玉有优势。他就不信在这朝堂上,他还能输给顾诚玉。
大儒又如何?都是隐居之士,对朝堂上的影响很小。这么想着,闵峰的嘴角又重新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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