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佑丞心机深沉,不发一言地看成耀挥剑,好容易等成耀舞完,詹贵赶到了。
詹贵在大堂之外就瞧见成耀在那儿舞剑,看成耀那笨拙的样子,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能逃出生天?詹贵用手招过一个熟识的衙役,低声吩咐一句,就躲到后堂去了。
詹佑丞听衙役报说二公子在后堂有要事相告,心下觉得奇怪,心想这老二向来不问正事,论与狐朋狗友欺男霸女,寻欢作乐倒是一把好手,怎么这个时辰赶来了?
詹佑丞与众人略一拱手,即到后堂见詹贵。他一到后堂,詹贵即装作惊慌失色地说道:“孩儿夜间听说堂堂天子脚下出此骇人听闻的大案,心里放心不下,特过来与父分忧。”
詹佑丞心里晓得这话颇虚,但毕竟父子血脉,心下还是有些感动,说道:“你莫非知道些事情?”
詹贵答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只是今日傍晚时分,我与陈府天豪兄、王涵兄以及宇文兄等在秦淮河边赏灯,忽见王丞相家萱瑶小姐同一人结伴登岸而行,此人面相颇生,我等上前与王家小姐招呼,萱瑶小姐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其它,于是我等顿生疑窦。”
“后来呢?”詹佑丞一听此事还涉及丞相王辅仁,心中更是震惊。
“后来天豪兄假意要与萱瑶小姐接风,与醉仙居大宴二人,二人醉后偶有失言,言道将有一场泼天大案将起,因父亲职任京防,故孩儿等特地留心此二人。萱瑶小姐宴后并不与此人同行,自回相府,然临行前密密低语此人,此人亦自找客栈投宿,天豪兄使人尾随至‘状元居’方回。”
“夜间我听大理差役来报父亲,说‘状元居’有重大案情,又似乎言及‘成耀’之名,于是我赶紧过来拜见父亲,适才正好在正堂之上瞧见此人舞剑,特告知父亲知晓。”
詹贵这一番虚虚实实地话让詹佑丞信了个七八成。所谓“知子莫若父,”其实詹贵对他这个老爹的了解远胜过他老爹对他的了解。
詹佑丞亦是官场的老狐狸,他在心底暗自推敲,他相信,王辅仁的女儿王萱瑶必然牵扯此事,以儿子与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的胆子,必不敢把丞相家女儿拉进此案中,更何况据闻礼部尚书陈莫非一直想与王家攀亲,断然不会构陷王辅仁。
詹佑丞左思右想,计上心来。他心想:“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虽不知这成耀是否为此案真凶,但官场向来只要有人顶包即可,就算是如此大案,有堂上五人项上人头,当挡得悠悠众口。”
”只是不知这姓成的与丞相府有何关联,如果关联不大,王辅仁必会放弃这姓成的,如果关联大……”詹佑丞捋须而笑,心道:“就算关联不大,我亦要想办法把他搅进来,无毒无丈夫,要么不做,要做就鱼死网破。”
“如果做成,则将王辅仁打倒,联合兵部尚书王风、吏部侍郎宇文信等人推副相张玉上位,张玉投桃报李,自己这副相就有着落了。”
其实这詹佑丞与副相张玉、兵部王风、吏部宇文信结成一党,并不与礼部陈莫非相投,当他家的老二詹贵早晚跟着陈莫非之子陈天豪混在一起时,他不仅不阻止,反而时常怂恿,纵容。
他想着一来可掩人耳目,不至于与陈莫非一党分得过于泾渭分明,至少同朝为官,事事皆留回旋余地;另外从儿子詹贵的口中,还可以时不时地套出些陈府的消息。
陈莫非亦是同样地想法,他与丞相王辅仁、户部尚书诺诚、刑部尚书吴伯书、工部尚书何进同为一党,吏部尚书由副相张玉兼领,即使与他不对付,但若论双方势力,本来还是以丞相王辅仁一党要占上风,可惜的是,王辅仁近年来
颇有修道求仙的志向,不大理政务,还在家中供佛礼道,这样一来,就给了詹佑丞等政敌许多可乘之机。
詹佑丞又看看儿子,看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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