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整日都负重跟着车队行进。
每天傍晚车队休息的时候,我开始大运动量地训练起来。记忆中的那些,已经固化成本能的基础动作渐渐清晰起来,我也希望借助这一切,让我自己能够记起一些遗忘了的东西来。
已经固化成了肌肉记忆的各种近身搏杀技巧,被我一遍遍地再一次重复和巩固着,可我依旧还是无法记起我到底是谁!?来自哪里!?我有哪些值得牵挂的人!?我为什么会在海里被那些人捞起来!?我又是怎么掉到海里去的?!
这些疑惑,每当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它们都会撕扯着我的内心。我试图在梦境里寻找到这些答案的线索,可是一次次的沮丧击溃了我所有的希望。我更加歇斯底里地训练起来,希望用全身真切的疼痛,来证明我自己的存在。
佳约达这些天一直陪着我,他满怀热情地伺候着我的一切。面对着我不知疲倦的训练,佳约达从我的神情中也渐渐发现了些什么。
我每日在歇斯底里中挣扎着,重复着那些已经固化成肌肉记忆的所有搏杀技巧,好让自己记住疼痛的滋味;我真的害怕,自己连疼痛的记忆都会不经意地失去了。
持续不断地训练,让我的本能被充分地激发出来;我有些深陷其中,并且乐此不疲。
佳约达陪伴我训练的时间也越拉越长,这个大男孩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的隐忍;面对着眼前的一切,他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依然用一贯的热情伺候着我所有的一切。
当我再一次训练到夜深人静时才罢休,佳约达像往日一样认真地为我做着肌肉放松。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略带踟蹰地问道:“瓦加温奴!我感觉你内心很痛苦,你是不是想要借助这一切,记起某些你已经遗忘了的东西,或是想借助这一切,摆脱那些曾今让你不堪的回忆!?”
我用玛雅语说道:“瓦加温奴在拿翁塔语中是‘我是谁’的意思,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吧?!”
佳约达点点头:“嗯!当你告诉我,你叫瓦加温奴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
“佳约达!你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吗!?”
佳约达想了想:“我们跟着佳诺非索老爷,从亚瑜伽城到海边的浑托哈亚城做一趟贩运,这也是我们经常走的一条商道,佳诺非索老爷在两座城市里都有自己的商号。那天佳诺非索老爷突然来了兴致,带着我们去塔缇塔码头买一些鲜鱼,我们在码头上,看见几个渔民正准备把你扔到海里去。你那个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整张脸苍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嘴唇也干裂着,而且气若游丝。”
“佳诺非索老爷上前阻止了这几个渔民,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几个渔民告诉佳诺非索老爷,他们在加斯潘帕峡谷的入海口打渔时,发现了漂浮在水中的你,于是他们把你捞起来带到了塔缇塔,可是你在昏迷中一直喋喋不休地用一种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语,夹杂着拿翁塔语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他们只是依稀记得你重复地提到‘静雅’,‘阿娜雅’和‘娜迦哇安预迦。’”
“他们从你所说的拿翁塔语中,猜想你可能是拿翁塔人,进而联想到你可能是逃跑的奴隶。他们想着把你送回塔缇塔码头,看能不能找到你的主人领取赏金。可到了塔缇塔码头,经那些人确认,在你浑身上下都没有发现任何奴隶的标记,眼看着没有了赏金可以领取,而你又奄奄一息,他们决定把你重新扔到海里去。”
“佳诺非索老爷竟然匪夷所思地用半个索斯把你买了下来,让我们抬着你回商铺。佳诺非索老爷请了大夫给你看了病,大夫说你身体很强壮,只是有些过度脱水和神志不清。大夫给你开了些药,佳诺非索老爷一直让我伺候着你。你在商号静养的几天里,佳诺非索老爷一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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