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片刻,暴牙兽单手举叉向我突来,我一直凝守着他左手攥着的渔网。
突到半路,暴牙兽扬手撒出了渔网。
看着铺天而来的渔网,我本能地向他手执钢叉的反侧避让。暴牙兽抖腕裹起渔网反手一荡,渔网前端那些锋利的小刀,如星雨般泼撒向我,我搅动着打刀把渔网裹缠住。
暴牙兽向回扯动渔网的同时,右手的钢叉同时奔着我的胸口叉过来。我侧身跟进的同时,双手裹腕,打刀裹挟着渔网缠绕住钢叉;遂即,我把打刀深深钉入地下。
暴牙兽全然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壮士断臂的打法;渔网和钢叉缠绕在一起,让他一时间无法适从;他本能地想要将渔网从钢叉上抖落,我正手握着协差已经突射而出。
暴牙兽只能左手弃了渔网,调整姿态,双手握住钢叉叉向我。
被渔网和打刀裹挟住的钢叉,此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灵活。
无奈之下,暴牙兽只能手举钢叉,意欲格挡住我劈斩而下的协差。
我一直紧绷着的右脚弹了出去,这一脚扎扎实实地踹在暴牙兽的腹部。就在他一顿神的功夫,协差已经将他右手的所有手指悉数斩落。
暴牙兽手中的钢叉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叉头不可避免地砸落在地上。我踩着已经落地的钢叉腾跃而起,暴牙兽本能地想用已经只剩下肉掌的手来格挡,协差把它牢牢钉在了暴牙兽的脖颈上。
暴牙兽颓废地倒在地上,我抽回协差割下他的人头。
看台上出奇得安静,直到禁卫护送我来到闸口,下一场角斗的号角才再次响起。
公共区域里的那些角斗士们,都哑声盯着我手中滴沥着鲜血的人头,我似乎闻到了恐惧的味道。
皇宫里,玛雅皇帝再一次召见了我。
玛雅皇帝如释负重地对我说道:“瓦加温奴!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从明天起,你就开始教坤加吧!”
我谦恭地应道:“多谢我皇陛下能如此看重瓦加温奴!小人还希望能够继续证明自己,这也是小人给公主殿下的承诺!”
玛雅皇帝不怒自威道:“瓦加温奴!你已经打败了常胜之王暴牙兽,接下来的角斗,本皇以为有画蛇添足的意味!”
我继续坚持道:“恳请我皇陛下恕罪!瓦加温奴希望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到巅峰,也希望能够以此来弘扬皇家的荣耀,而不是仅仅依靠我皇陛下的眷顾!”
玛雅皇帝凝神望着我,说道:“瓦加温奴!巅峰对于你很重要吗!?”
我如是回答道:“是的!我皇陛下!这一切或许能够让瓦加温奴想起一些遗忘了的事情。”
玛雅皇帝想了想,说道:“瓦加温奴!难得你如此执着。本皇就成全了你!”
我赶紧俯身在地,再次谢道:“多谢我皇陛下圣恩!”
是夜,我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
暴牙兽所享有的特权,让我有些期待;我必须要获得这种特权,哪怕它是被禁锢了的权利,这些也能让我的未来更加自由一些。
第三天的角斗场上。
当我站立在角斗场的那一刻开始,欢呼和喧嚣就一直没停下来。
那些看客们期待已久的角斗之王终于不再是暴牙兽了,他们太希望见到新的面孔和新的气象。
暴牙兽的死亡,让这一季的角斗又充满了新的悬念;看客们喜新厌旧的秉性也被再一次地撩拨了起来,他们神情亢奋地期待着更加精彩的表演,也为自己与他人的谈资中又有了新的话题而感到兴奋不已。
这也正应了那句话——人类所有的亢奋,激情,与动力都来源于变化性的需求。
这种欢呼和喧嚣余其说是为了我,倒不如说,是为了他们自己内心中的那份永无休止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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