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刚一踏入太吾村,便清楚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老者背影快步走入了村中一座朱红色的祠堂之中。
心里猛然想到:“是义父!”
于是赶忙纵身下马追入那朱红色的祠堂中,却已不见了义父的踪影。这祠堂中香火鼎盛,却又寂静无声,诡异得很,七郎感到后背有些发凉,转过头欲折返出去,却发现,有一位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了自己的身后。
七郎被她吓到了,往后倒了个踉跄,又双手作揖询问道:“不,不知婆婆如何称呼,方,方才可曾见到一个老者进到此处吗?”
那老妇人迟疑了片刻,笑道:“老身姓冯,不仅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公子这不是问道于盲吗?”她捣了捣手里的拐杖,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太吾氏祠堂可小得很呐,你尽可到处看看,或许便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太吾氏祠堂?”七郎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在心中想道:义父要我自称姓太吾,这里又叫太吾氏祠堂,莫非,“义父是要我回来认祖归宗的?”
七郎话音未落,冯婆婆突然如受点击,浑身颤抖地惊呼道:“你……你说什么?认祖归宗?这里是太吾氏祠堂啊!你莫非,姓太吾这……这怎么能够?”
闻言,七郎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试探性地向冯婆婆询问道:“晚辈的义父确是要晚辈以太吾为姓……此地名为太吾村,难道却不能姓太吾吗?”
“胡说!胡说!”冯婆婆神情激动地来回踱步,“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你想姓什么便姓什么!唯有这太吾……这太吾……公子莫不是欺负老身年迈智昏,来寻老身开心的?”冯婆婆说着,突然站定,厉声喝道:“既称太吾!可有凭证?”
听着冯婆婆的话,七郎突然想到,义父曾在信中言道:有一物可作为身份的凭证。于是从包袱中取出伏虞剑柄,递给了冯婆婆,“此物可否作为凭证?”
“这是……”冯婆婆从寅七郎手中接过伏虞剑柄,一遍又一遍地摸索着剑柄上的纹路,脸上的神情时而欢喜,时而哀伤,“没错……没错,跟祠堂中所记一模一样……”她喃喃念道,随着两行清泪顺着她苍老的脸颊缓缓流下,冯婆婆柔声对七郎说:“你随我来……”
七郎跟在冯婆婆的身后,随她穿过太吾氏祠堂的小小回廊,来到一处开阔的空地。只见空地上竖着十六座石碑,居中一枚最高大的石碑上刻着“太吾”两枚大字,笔势苍劲,一气呵成,不似人造。这让七郎更加疑惑了,他抱拳对冯婆婆道:“晚辈不知这石碑有何深意,还请前辈赐教。”
“所谓太吾,大我乃至无我也!世间原来是没有这一姓氏的。”冯婆婆依碑坐下,缓缓道来:“数百年以前,世间无不受‘相枢’所害,可谓人人悲苦,哀鸿遍野,其时唯有一人,有驱除‘相枢’之法,只是这人体格孱弱,百病缠身,不能与‘相枢’久斗,于是,武林各大门派的高人齐聚于此,各将本门神功倾囊相授,终于令其脱胎换骨,成功驱走了‘相枢’!此人后来自称太吾,便是太吾先祖了。”
七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十六座石碑,想来便是武林中各大门派齐聚于此时所立的了。”
冯婆婆道:“当时各大门派一齐商议,决定将本门神功传至太吾先祖,只是,这些武林中人,门派之见向来甚深,即便走投无路,也未必肯将门派绝学传于外人。因此,太吾先祖与他们立碑为誓——绝不将所学传予他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至亲,甚至子嗣,唯有当‘相枢’未除,而太吾将死之际,方可寻找一位继承其异术的传人。而那个传人,因此得太吾异术,也必将遵循此誓,而后持法剑,观异相,为世人驱除‘相枢’。”
七郎顿了顿,道:“而那个传人,也唤作太吾?”
冯婆婆叹了口气,“不错,现在你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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