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贵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话,村支书没好气的替他接口:“昨天他手下有个工长媳妇办满月酒,工地上的人都去吃酒了,只留下一个老头看工地,那老头耳朵聋,等听见动静追出来的时候,都被砸完了。老头又跑得慢,连那帮人的屁股都没追上。”
陈壮脸色一沉,不悦的瞪了李有贵一眼,心里涌起一股烦燥。
且不说昨晚有人过来打砸,但首先就是李有贵失职了,本该安排两人值夜,轮流看守工地,其余工人在不远处的塑料大棚里住,可李有贵竟然只让一个老头看守,明显是给别人机会。
但现在学校已经被砸,追究责任也没有用,必须找到凶手,才能追责赔偿。
陈壮想了想,问李有贵:“会不会是你的竞争对手”
“这咋可能,俺一个小包工头,能招惹谁。”
村支书边想边说:“那看门的老头说,这伙人好像不是咱们村的人。”
陈壮说:“肯定不是河畔村的人,村里谁不盼着学校早点建好这伙人能半夜摸过来,就说明他们知道工地昨天晚上没人,而且他们来得快去得快,肯定不会离河畔村太远。”
他说着,脑海里猛的跳出一个想法。
难道是
陈壮一抬头,果断的说:“支书,把老头叫过来问问。”
村支书伸手一指:“就在那儿。”
陈壮顺着村支书手指的方向,看见一个老头躬着腰站在人堆旁边,便走过去问道:“昨晚是你看见这伙人过来的你再讲讲昨晚的情形,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那老头本来一脸惶恐,听陈壮说不追究责任,才松了一口气,咳嗽两声说:“俺昨天晚上正睡得香,模糊听见一阵乒乒乓乓声,赶紧穿上衣裳出来一看,瞅见七八个人正在砸学校,院墙都被掀翻了。”
“你看清他们的长相没”
老头摇摇头:“黑灯瞎火的,俺啥都看不清。只听见有人喊什么五哥,有人出来了,快走。”
“五哥”陈壮一听,顿时眉头揪紧。
这名字咋这样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这时,许静忽然一声惊叫:“壮子,这不是在中巴车上那帮人吗”
陈壮猛然间想起,在中巴车上的那三个人,他听其中有个人就喊了一声“五哥”
“原来是这帮兔崽子”陈壮咬着牙一拍大腿,“龟孙子,白天不敢到村里来,竟然半夜偷偷摸摸来砸学校。”
村支书听出端倪,连忙问道:“壮子,你认识这伙砸学校的”
陈壮斩钉截铁的说:“这伙人就是河对岸王家屯的”
王家屯
村民们一下子就炸了锅。
“咋回事,王家屯的人怎么跑到咱们村来砸学校了”
“这帮人是疯了还是咋的”
“不可能啊,咱们跟王家屯又无怨无他,干啥砸咱们村的学校。”
这时,陈壮才忍着气,把中巴车上发生的事跟大伙说了一遍。
听陈壮说完,一个村民也想起来,立刻嚷起来:“我说呢,下午的时候,就有几个人在村口探头探脑,打听壮子的事,还问村小学是不是他修的。最近来参观学校的外村人很多,俺以为他们是外村来参观学校的,就跟他们说了,还跟他们说壮子修了这学校后,还被乡政府夸哩。”
这个村民一提,有个工人也猛的醒悟过来:“对了,在俺去吃酒之前,也有两个生人跑到学校外边探头探脑,还想进学校去,俺跟他们说晚上大家要吃酒,学校要锁门,就不让人进了。”
村支书还没听完,就气得骂道:“这帮王家屯的,简直太没王法了”
村民们也气得直嚷嚷:“立刻报案,让派出所的过来,把他们全抓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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