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卡穿行在血槌营地的外围土路上,不堪入目的景致纳入眼内。
其实阿炳已经在脑中勾勒过血槌营地有多么的肮脏污秽,但是现实中的程度要远超他的想象。
破布缝补的帐篷毫无规律的排列在土路两旁,周围堆满了幸存者们各种废旧却又不舍的丢掉的物资。
这片区域人头攒簇,却没有丝毫的生气。
每个幸存者的脸上都聚凝着厚厚的污垢,甚至因为气温低寒,脸上的污垢都出现的白色的裂痕。那些脸面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刻画着悲哀的雕塑。
不少幸存者因为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他们的双手或是嘴唇上都生了冻疮。黄色的浓水混着暗血时不时的溢流着。因为很痒,有些耐受不住的幸存者就将那冻疮抓的稀烂!成了一副鬼怪的模样……
还有一些幸存者,缩在角落中,躺在裂开的轮胎上。他们环围着身前一个锈痕很严重的油桶,里面燃烧着火焰。烟是乌黑的,甚至可以看到里面少些骨头。
“咳!呸!”一个人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黄痰。然后他艰难地翻身,换了一个姿势,而后继续发呆的躺着。厉风吹过,那人没有纽扣的衣衫被卷开。露出了里面的五颜六色——缠绕在身上的肮脏塑料口袋!
他们已经沦落到了用塑料布这种不透气,且易于寻找的物资来缠身御寒的地步……
重卡依旧行驶在土路上,海子指了指刚才路过的地方后说道:“那里是外营区,里面的人都被称作是‘活尸’。”
“活尸?”
“对,他们自己人吃自己人,也被我们吃。是最垃圾的存在。当有扫荡行动时他们就是饵。”海子说完,又用手指将阿炳的目光引向前方。
那是一处荒原,中心处被开拓出一个巨坑,很深,很阔。而且坑中还有平行于地面的窑。那巨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孩子用手在沙堆上戳出来的手印……
卡车从上面经过,阿炳将目光撇向坑内
100余根的“干”字形的木架上,皆绑着叉开四肢且一丝不挂的肥硕女尸。她们被割下了脑袋,剖开了身子。创口从喉咙撕到了臀根,几乎将那个女尸拆成了片状。空荡的腹腔内被塞满了粗海盐。
十余个衣着还算整洁的幸存者在三个营地卫兵的监工下,用匕首剥皮。待将那女尸剥成大块的粉红r时,就纷纷抬进了窑内……
“您看到了么?那里是外营b区——储r地窖。贸易过来的女人就在那开膛剥皮,塞满海盐后在挖好的地窖中储存起来。”
阿炳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血槌营地中居然还有这么恐怖的地方……
“那些人r是给营地外围,或者营地内低层次的人吃。女人的内脏烤成焦油,加上一些头发和棉,就被做成耐烧的火灯让营地外围的人使用,因为他们可没权享受电力。”
阿炳指了一下地窖中好似小山一样的人头堆问道:“那头颅呢?”
“头颅上没有被催肥的瘦r就被做成腊r干,奖励给那些有突出表现的幸存者……”
海子还没等阿炳再度发问,便又道:“女人被撑开的皮肤,若是有大块完好的将整块缝制成薄皮料,营地内的高层特喜欢那种皮料缝纫出来的贴身衣物。尤其是男人,都称赞那为血r丝绸……”
“恶趣味。”阿炳对于血腥与暴力并不抗拒,但听了海子的诉说之后,他厌恶异常。
“恶趣味?这也配称恶趣味?”海子将重卡停在了储r地窖的一旁,见负责卸货的幸存者还没走过来时,低声说道:“营地首领有一盏烧人油的精致烛灯。听说被撑开的灯罩上有美丽的花纹与缝合后的粉色小孔。”
海子见阿炳没了话。直接说道:“好像叫百唇盏。至于是用女人上面的唇,还是缝制成的,我不说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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