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亮到天黑。
陆默坐在病床前,看着始终躺着无声无息的季名,心里很柔软,很清澈。
何为信仰,何为爱一个人,她心里终于模模糊糊有了答案,尚需打磨,时间问题。
轻抚季名的脸庞,低喃:“阿名,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第二天,陆默睁眼,季名已经醒过来了,半坐起,自己身上搭了层毯子。
其实,这几天里面,她想了无数个开场白,此刻才发现,她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往日插科打诨跑火车的技能都冷却了,解冻无期。
季名看着她,嘶哑着嗓子就开了口,“说好了下车就告诉我左湾一消息,舟哥你要食言而肥不成?”
陆默一怔,她已经去了脸上伪装,面对作为陆默的她,如此公事公办的态度。
泪腺一酸,小女儿心思千回百转的,这几天心里的担心后悔一齐爆发出来,泪珠子大颗大颗就往下掉,嘴张着,却蹦不出来话。
季名静静看着她,许久,许久。
陆默终于忍不住,起身转了一面,背对他,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开口:“你也见过那透明石头了,是一种放射性极为强大的矿石,埋在雷利庄园下边儿,左湾就是出货的唯一渠道。”
“军方一直在跟这条线,但并不知道其中缘故,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弃是为了你原本的直属上司吕祺,他在左湾行动中跌入海里,生死不明。”
“他确实死了,但不是死在海里,而是死在库伦手上,至死也没有出卖部队和战友。”
“库伦只是小鱼,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从前是我父亲的目标,如今是我的目标。”
“这些,够了吗?”
季名闭了闭眼,抬手,有些疼,但还是忍着握住了陆默,一拉。
陆默瞳孔一个晃动,手反射性一撑,才没叫自己跌在季名身上,给他来个二次创伤。
“你疯了!”陆默眼含怒火瞪着季名,急怒道。
季名微笑,刮刮陆默的鼻梁,“小没良心的,你骗我瞒我捉弄我这么久,我都没怎么你,就只是逗逗你,倒还给我甩脸色了,怎么着,还想一走了之,任我自生自灭?”
陆默没了话,好的赖的他都给说尽了,她还能说什么?
“是我不好,对不起。”
季名微笑,却扯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陆默一惊,忙直起身子,扶着季名躺下,“闹什么呢,伤病号!”
季名眸光如水,“想你了,你这小妞儿忒不实诚,害我枉受了这多日的相思之苦,说,怎么补偿我?”
陆默眨眨眼,蜻蜓点水般倾身在季名唇瓣上浅啄了一下,脸色通红,“可满意了?伤病号。”
被一再强调伤病号的身份,无异于男人能力被质疑,季名轴劲儿一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叫嚷着非得让陆默知道他的厉害,小孩子争糖果的认真度。
陆默难得耐心的一句句情话飚,才算把人哄巴适了,不闹腾了,毕竟内伤外伤都挺严重,说是去了半条命也不为过。
闹了这么一阵,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陆默给他掖好被角,步履轻轻的退了出去,心里大石放下,正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
这几天,“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荒(you)唐(xian)”日子也过足了瘾,接下来就是,挖坑,整人,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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