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雾气笼罩山峰,让外来人不禁感叹这里宛若仙境。
尽管汪真一眼便认出,这不过是洞天主人借助洞天禁制,布置出来的异象罢了。
洞天主人的住所,在一座小山包的山脚。
见到这样的景色,对比清风居士的洞天,汪真心生好奇。
这洞天主人会不会和清风认识,毕竟两人都喜欢将洞天布置得云环雾绕,还习惯将洞天当做洞府,他们很可能是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的修士。
可惜,这找不到答案。
山脚一幢小木屋,木屋边上,是一条清澈的小溪。
溪水流淌,溪边一片空地,显得有些突兀。
但让人无法忽视的,是木屋前大槐树下那片齐人高的杂草。
那一根根摇曳的狗尾巴草,把这里展现得凄凉无比。
牛多多老脸对着那片荒地,骄傲地说。
“那里,就是我以前耕地的那块田!”
如果这里有洞天主人的坟茔,汪真简直怀疑他会不会诈尸爬起来将这头老青牛打死。
真不愧是人走茶凉,往日里如同仙境的洞府,自那个修士离开,现今已经杂草丛生、荒芜遍地。
看着溪边那块空地上留下的至今仍未被抹去的痕迹,他依稀能想象牛舍留在这里时的景象。
这里曾经是一片美好的仙府洞天,只因为一个修士的离开,如今变得这般荒凉。
一瞬间,汪真感触万千,他满脸唏嘘,看一眼仍在沾沾自喜的牛多多,又看一眼满脸好奇四处乱窜的乐乐,一声叹息收回心底,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他顺着依稀可见的小道往木屋走去。
乐乐和牛多多见状,连忙小跑着跟上去。
数百年未曾打理,这木屋依旧没有腐朽的痕迹,这灵木不比寻常,岁月并没有在上面留下太多的痕迹。
汪真推开门,激起的风带起了一阵尘土。
木屋内的布置很是简单,一张宽桌,两条长凳,桌上一柄茶壶,三两小杯,还有一件手札。
时光流逝,上面覆满了厚厚的尘灰。
乐乐跟着走进,它抬起前爪,吹了吹,一阵浓灰。
“咳咳咳,怎么这么多灰啊?没人打扫的吗?”
它一脸不满地看着站在门槛外的牛多多。
牛多多老老实实站在门外,丝毫没有踏足的想法。
“他以前从来不让我进去里面!”
“你是不是傻啊?那个修士走了这么久,不知是死是活,他不让你进,你就一直守在外面,说不定是有什么东西留给你了,等着你去救他呢?真是笨!我要是你主人,铁定要被你气死!”
汪真走到桌边,拿起桌上那件手札,拍了拍将手札上的灰尘去除干净。
“他确实留下了一些东西。”
听到他这话,牛多多再无之前的犹豫,它慌忙啪塔啪塔跑了进来,凑到汪真旁边,一双牛眼瞪着他手上这件手札。
乐乐也欢快地跑上前来,跳到桌子上。
手札第一页只有两个字。
天劫!
只有两个字,但汪真从中看到了那个修士写下这两个字时候的沉重心情。
牛多多不识字,他一双大眼瞪着汪真,期待他给出结果。
“天劫?噢,我知道了,他是被天劫劈死了。”
乐乐信口胡来。
牛多多瞪它一眼,眼神警告它别胡乱说话。
“天劫……他指的不是寻常的天劫,不是天道降下的劫难,而是……”
汪真突然住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些事不能乱传,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能随意提起。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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