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把目光从男人身收了回来,他静静跪在原地攥紧了双拳。
这些年来他越发不敢去回忆,仿佛一首歌里所唱——回忆像是擦了毒药的刀刃,一刀又一刀拉在心口,那是仿佛要钻向骨髓深处的疼。
他此刻很想嚎啕大哭,但他到底什么都没有做,整个会议他跪在原地除了攥紧双拳外什么都没有做。
会开完了,说不长也说不短,整整四十分钟。
乾天来帮男人收散了一桌子的件,奕天只当男人会同自己说些什么,于是他沉默着跪在原地等待聆听男人的教诲,然而……
刷的一声响,男人向后撤开了凳子起身即离,奕天一时傻傻跪在原地,下意识的起身便向男人离去的背着追去道:
“爸……”
到底是跪的太久了,猛然一起间双腿如针扎般的酸麻痛,连带着眼前都是一黑,奕天这声呼唤尚未说罢,他觉得自己跌入一个怀抱,一个明明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怀抱。
奕天被男人双手扶住忍不住的想哭,却在他还没来得及感动的时候——
那双大手仿佛被烫到了般,苏萧焕骤然冷冷,狠狠的推开了他,他的话音有终年不化的冷漠:
“乾天,带他去该去的地方办离职手续。”
奕天傻傻向男人看去,后者的表情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苏萧焕又吩咐:
“还有,赶紧去安排今晚的视频会议,此次……”
男人开始安排公事了。
大约足有五分钟后,男人终于转过头来跟他说了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你,按老规矩,好好去学学该怎么摆正你的身份。”
在少年张开口还想说句什么的时候,男人却已负着手头也不回的此大步而去了。
奕天明明是想哭的,但这一刻他看着父亲头也不回大步而去的背影,他是真的难过到哭也哭不出来了,少年沉默着低下头,他耳浑浑噩噩听到乾天呼唤了他一句“小少爷”。
奕天这样傻傻跟着乾天离开了。
……
男人出门的时候,他的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
正在和属下安排日程的他微微皱眉,看到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时微微一愣,他伸出手制止了属下的话音,接通电话道:
“喂。”
电话那头在有些诡异的沉默着。
“婉儿?”
男人觉得怪异,于是试探着叫了一声。
“萧焕……”
妻子在电话那边一开口,男人的心如仿佛揪了般的疼,紫眮竟是哭了,她这样握着手机在电话那边一边哽咽一边说着:
“怎么办啊萧焕,失败了,又失败了……”
男人只当是怎么了,闻言却是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伸出手招了招属下示意给他继续看一下日程安排,夹着手机慢条斯理说着:
“好了,既然失败了快些回来吧,你这好好的一个大学教授动不动因为个人原因而‘出差’,回头校方对你有意见可怎么办?”
紫眮怎能不知丈夫这是在电话那边宽自己的心,一时又气又难过道:
“你这个人,你能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三番五次的出差,你那个病可怎么……”
“婉儿!”
男人神色一敛,突然喝断了妻子的话,他的目光下意识向眼前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这才放软了话音道:
“回来吧,咱不折腾了,好吗?”
电话那头没有答复,男人听的到妻子在捂着嘴拼命压抑哭声,他轻轻微笑了一下,说话间话音竟也有些哽咽了:
“想你了,回来陪陪我和天儿吧,好吗?”
好久好久的沉默。
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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