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只要我爸爸。”
这是一句多么孩子气……却又多么令人怆然泪下的话啊!
男人看到哭了的妻,哭了的女儿,与无声落泪的老三与老四……
然后……此刻他竟似在黑兮兮的江面,同样看到了那泪眼朦胧的自己。
孩子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爸爸”。
好久好久的沉默,天地之间似乎只余留下江水滚滚而逝之声。
终于。
他听到了自己同样染了哽咽的声音,他轻轻,却又沉沉的呼唤:
“天儿。”
接连着“哇!”的一声痛哭,江潮声似乎更大了。
……
这天回家的时候,耐不住酒劲的紫妈妈睡熟在了车,开车的男人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他抬头去看车的倒车镜,后座的兄弟俩也歪着脑袋仿佛睡熟了。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一家子除了自己因身体状况今日没喝酒外,便连乾天坤地二人都或多或少沾了些酒,闹到这会,自己自然而然只能撸袖子来当司机了。
“大小姐睡着了吗?”
点开衣领的通讯装置,男人向车窗外的倒车镜看了一眼,他问跟在后面那辆车内的司机。
“大小姐睡着了,不过坤地先生醒着。”
司机猜测男人是有话要说,便向身旁半睡半醒间的坤地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答话。
副驾驶半眯着眸子小憩的坤地闻言,拿出了自己身的通讯装置,打开,把耳机塞入耳沙哑着嗓子道:
“主子。”
苏萧焕听出,他还是有几分醉意的。
轻轻叹口气,夜车不好开,男人一边聚精会神看着路况一边对坤地道:
“把通讯器给灵儿递过去……”
话说到这:
“你和灵儿换一下位置,让灵儿到前面来陪着司机,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一个年轻人躺在车后面竟然让叔叔在前面陪司机!”
坤地忍不住的笑了笑,他转过头去朝其实没有睡着此刻正在驾驶座后的位置支着脖子看窗外夜景的燕灵儿看了一眼,他对男人道:
“没有的事,大小姐本来和属下说了,叫属下给挡回去了,毕竟身份……”
男人只当乾天这是在为灵儿说好话,便拧着眉打断了乾天的话音:
“你叫她跟我说!”
乾天无奈,把耳机从耳摘了下来转过头去叫:
“大小姐,主子要和您说话。”
说话间,他和燕灵儿使了个眼色表示电话那头的人情绪不佳,燕灵儿微微一愣,她伸出手来从乾天的手里接过通讯装置,刚将耳机塞入耳朵里连声“义父”都没来得及喊。
“怎么回事?!”
男人在通讯装置那头沉声:
“不知道你乾天叔叔年龄多大吗?你们两个小辈坐在后面睡得大呼二扯成何体统?!!”
燕灵儿叫这突如其来的教训呵斥的半天没缓过劲来,正当她缓过劲来要和男人解释两句什么时,便听通讯器那头的男人又道:
“为父问你,‘渡口’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燕灵儿一听这话脸色有些发白,她下意识抬起头去向身前副驾驶的乾天看了一眼,好久才自知理亏的小声道:
“义父,您……您知道了?”
苏萧焕语气明显不佳道:
“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多大个姑娘了,成天做个事毛毛躁躁,动不动倒腾点事出来让这么多人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男人这句话说来含着五分宠溺五分不争,灵儿少有被父亲这么说过,她自尊心强,听到这不由有些委屈道:
“凝泓軒的底我们不清楚,我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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