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并非严厉或是惧怕，而是一种全然变了相一种说不出的冷漠。

    苏萧焕在少年这样一句回答后一时陷入了沉默，他将右手食指轻轻叩击在面前的桌面之，好一会后，他才慢慢抬起了头向不远外的少年看去道：

    “你……”

    男人实在很少会有这样犹豫半天却依然说不下话的模样，但他的确是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说出接下来的话，所以整个屋只有那敲击在桌面的声音清脆至极。

    大概三四秒后，男人渐渐停下了手的敲击，他到底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少年道：

    “和我讲讲吧，在你的眼……那个曾经的我，那个本是暗狱之主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

    这场对话既然开了个头，苏萧焕更见少年打从进门起站了老远，便指了指先前秦寿昇坐过的那个位置示意少年离自己近一点。

    奕天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低着头走前来慢慢坐了下来，但他的模样拘束至极，他坐的笔直将左手攥成拳头放在腿低着头小声：

    “爸爸他……他并不是一个很善于言谈的人。”

    苏萧焕不置可否，毕竟如今的自己也不见的有多善言谈是了。

    少年低着头继续小声说：

    “小的时候，大概在我五岁之前……因为暗狱正值关键时期，所以爸爸他很忙，一年之连我都见不到他几次面，也因此……那个时候我对爸爸这个词并没有什么概念。”

    苏萧焕沉默的看向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孩子，他没有说话。

    “在我五岁生日刚过不久后，整个暗狱终于渐渐走了正轨，而我……大概也是从那时起……才开始知道原来这个世还有一个被我称之为父亲的人。”

    奕天有些苦涩的弯了弯嘴角：

    “这个人不光不爱说话，脾气也很坏，大多的时候说一不二所以大家都不敢违逆他，而且如果大家真的惹到他生气……他甚至还会毫不留情的动手。”

    奕天说到这，想起了什么挠了挠头有些无奈道：

    “不过……一般情况下，述情况在面对妈妈的时候都会失效。”

    苏萧焕听到这没忍住的同样弯起了嘴角，他微微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叹道：

    “这么说来，我倒还是个妻管严？”

    奕天叫父亲这自嘲的话逗笑了，他一时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了男人一眼道：

    “妈妈她出身于帝国世家，而后功成名，最终却力排众议嫁给了您，您娶她的时候，她当时的您名气可要大多了。您后来常说，您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跟着您历经半生的风雨坎坷，最苦的时候你二人为了逃生，妈妈她跟着您在大山里啃着树皮以度日，她前半生为了您几乎称得放弃了一切，所以这后半生……只要是她要的，您都给。”

    苏萧焕的眸色一时变得有些五味杂陈，他坐在首没有说话，好一会后，他才常常出了口气抬头向少年看来问：

    “再后来呢？”

    奕天想了想，答：

    “再后来……您膝下多了好几个孩子，大姐是燕伯伯的女儿。”

    苏萧焕显然愣了一愣，他看着少年慢慢道：

    “是……我大哥的女儿吗？”

    奕天轻轻点了点头，小声答道：

    “对，我其实也不完全了解整个经过，但后来从妈妈和您偶尔细碎的描述……好像是有个算命先生跟大伯一家人说大姐出生的生辰八字命犯凶煞，不光会影响父母的命格并且自己也活不了太久，除非能再认个打小命硬之人为父，二人命盘相互制衡，方可保大姐平安。”

    奕天说到这，下意识偷偷向父亲看去，果不其然，苏萧焕一皱眉头面有愠色道：

    “无稽之谈。”

    早都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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