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想象仅仅只是秀派来了父亲身边用以监视父亲的所在。
奕天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在秀送来的那么多人唯独挑选出揽月留在了身边,但他此刻突然隐隐觉得……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便也只能沉默着低下头去以图不再触碰对方的目光。
“走吧……”
奕天愣了愣,他向突然开口的揽月看去,揽月微有些苦涩的对他笑了笑道:
“依照二爷之命,我现在带你去人事取权限。”
……
这条通向人事科的路颇显有些漫长,大半的路都是奕天跟在揽月身后无言走过的,直到……
“二爷打从一开始知道,我是大爷派来他身边的眼。”
在前一直沉默的揽月突然开口了:
“名义是在照顾他的起居,贴身为他安排行程,实质我必须要将他每日的一言一行全部报到大爷那边……”
奕天没有说话,这件一眼能看穿的事并不难猜测,但难得是揽月此情此景下竟愿意开口提及,从根本来说,这件事的意义开始有些不同了。
便听走在前方的揽月继续说着:
“可即使如此,刚刚苏醒时的二爷也还是唯独选择了我,只将我一人留在了他的身边,他从来没有说过原因,但那个时候他的记忆还非常不稳定,他有时会从半夜突然惊醒,看到身边的我时他会有些迷离的念出一个名字……”
奕天骤然一愣,揽月便也在此时停下了步子慢慢转过头向他看来,揽月这样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片刻:
“天儿……那是你的名字吧?”
低着头的奕天没有说话,他只是忍不住的,狠狠攥紧了自己身侧已经开始颤抖的左手。
揽月也没有再逼问他,他只是一边转过了身去一边继续往前边走边道: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大爷在内。大爷一直在给二爷吃一种药,你应该有看到过,那是一种特质的异色液体,这个液体的效用主要是两种,一种……据说是可以压制二爷体内某种因子,另一种,是可以持续的去抑制他回想起……某段被指定时期的记忆。”
少年听到这下意识的蹙起了眉,他攥紧了放在身侧的左拳终于忍不住的抬起头来向揽月看去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走在前方的揽月慢慢止下了步子,他头也不回的站在原地好一会的沉默,继而:
“你经历过……必须要被迫去忘记一些你原本不想忘记的事吗?”
奕天愣了愣,他想起一些事,想起一些……很小的时候曾经在暗狱的训练营里经受过……几乎永生永世难以忘怀的事,他没有说话。
“我……我已经记不大清我具体是在哪里出生的了。我只记得在我出生在一座岛国,爬岛国的高山会看到好大好大一片海,那里四季如春,生活悠闲,我的家普通而平凡却温馨快乐……后来有一个夜晚,我与海岛的朋友们玩到很晚正要回家时,突然被一群不知从哪里跑来穿着黑色制服戴着面具的人抓了车……”
揽月默然转头向他看来,他看着少年继续说道:
“再醒来的时候,我与朋友们都在一艘终日不见阳光的巨大轮船的船底之了。在船底的那些日子里,每日只有人从船舱甲板很小的开口间,在固定的时间给我们一船底的孩子分派少的可怜的水和食物,大家从起初饿着肚子勉强忍耐到后来为了一丁点的食物争吵抢夺直到厮杀……”
揽月面无表情站在不远之外看着少年,他继续淡淡道:
“那艘船这样行驶了好久好久,久到几乎跟我一起船的朋友都死在了船底然后被身穿黑色制服的人直接丢入海,然后……存活下来的孩子被尽数带到一处秘密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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