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一切……”
男人阴沉沉的话音说到一半,蹲在沙发边寒着面向他看了过来,医生下意识打了个激灵,慌忙连连摆手道:
“二爷放心,属下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
苏萧焕不再搭理他,此任他离去了。
医生离去后,男人蹲在沙发一旁帮孩子扯了扯盖在身却因为刚刚那番举动后此刻滑落了几分的衣服,他几乎不闻的叹了口气,缓缓起了些身子侧坐了沙发的边缘。他这般沉默着,扭过头去静静看着躺在沙发因为发烧脸色变得红彤彤的孩子。
有一个孩子竟是这样的体验吗?
男人的思绪此刻变得有些凌乱,他慢慢伸出大手,将大手轻轻覆了那孩子炙热的额头想——
偶尔也会觉得不可思议,那样的自己,那样一个……冷漠而又孤独的自己,原来终有一天膝下竟会添有这样一个孩子吗?
那么这孩子口常常提到的妻子又是怎样的人呢?从先前的记录来看,的确应该是很温柔的人没有错啊……可眼前这孩子又怎么会时不时流露出那样一点点……那种很是替自己担忧的感觉呢?
苏萧焕在不经意间浅浅的勾起了唇角,他这样用大手轻轻覆着孩子的额头继续想,还有他口常常提及的四哥,怎么看怎么都是……猴子一般欠收拾的臭小子啊。
想及此,苏萧焕有些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他将身子往前探了探取下了茶几医生留下的另一支葡萄糖针剂,他将这只冰冷的针剂捂在手心之,这般捂了好一会后觉得温度渐渐没有先前那么冰凉时才转过头来俯身凑近孩子身边,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轻轻唤着:
“天儿……”
奕天一直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在听到这声熟悉至极的呼唤后,他迷离着眼努力向父亲看了一眼,突然之间湿润了双眼呢喃着:
“爸爸,我,我难受……”
苏萧焕的身子微微一怔,依照他对这个孩子连日来的了解,这孩子实则实在不是个会叫苦叫累的性子,然而这样的他眼下却在同自己的说难受……
男人忍不住的,下意识伸出大大的手掌轻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他轻轻说道:
“爸爸知道你难受,我们把这个喝了到屋里去睡觉好不好?”
奕天抽噎了一下,许是因为已经好多年没经受过这样的感觉,此次发烧又实在来势汹汹难受至极所以哽咽着道:
“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苏萧焕听到这,一时真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怜也不是,只得再一次用大手抚摸着孩子的额头轻轻道:
“不会的,只是发烧了而已,很快会好起来的。”
“我有想过的……”
孩子也不知到底听没听到他的话,只自顾自的继续呢喃着:
“以前出任务特别凶险的时候我真的是有想过的……如果我真的快要死了,我一定离你和妈妈远远的,我会去一个你们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这样大家不会太难过了。”
苏萧焕哪曾想这孩子一张口间竟会跟自己说出这样一段话来,他一时又气又笑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便伸出手去拿食指关节狠狠敲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呵斥道:
“瞎胡说!”
奕天叫父亲敲的有些吃痛,但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很小声很小声道:
“我没有在胡说的。假使我走了,妈妈和您的身边还会有大姐,四哥,三哥和吴……那样的话,起码……起码在走的时候一定不能给大家留下悲伤的回忆。”
苏萧焕听到这突然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一时阴沉着脸看着眼前这发烧的小身影,他一遍遍的在心努力说服自己孩子这是烧迷糊了胡说话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即使如此,再说出口来的话音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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