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面之沉了声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任务还没正式开始,你倒是先去好好打草惊蛇了一番!”
少年低着头没有答话。
在苏萧焕气不可遏还想说些什么时,如蚊吟一般的声音极其微小却同样极其坚定的从不远外的那个孩子口慢慢吐了出来: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去杀一个无辜之人。”
苏萧焕的眉头一时拧的更紧了。
“周正代表着帝国的利益,爸爸则听从秀的话代表着失落之土的利益,当这两个利益集团不得已必须发生争执,每一方都是为了自己的荣誉或是使命,最终不得已拼的你死我活,这不是您从小教会我拿枪的理由。”
少年垂着脑袋,他用一只手搂在另一只胳膊的大臂间继续低着头轻声说道:
“您虽没有记忆了,但我却依然记得,您曾说过暗狱应该是一面盾,而非一支矛,但打从大伯去世开始,本该是盾的暗狱却一天天开始变做了……带着戾气的长矛。”
苏萧焕被孩子这蚊吟一般的微小却坚定的声音说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便又听:
“爸爸有爸爸想要达成的事,可……我不知道要该怎么说,但我知道,这样的做法却一定是不……”
“出去。”
少年这番话语并未能顺利落定,两个冰冰冷冷的字入了耳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去,办公桌后的男人已显得有些不耐烦般又拿起了一份件翻了翻后又说:
“出去。”
奕天的神色微微一黯,他张开口,显然还想要说几句什么的,但——
“出去!”
苏萧焕眉头一肃,沉冷而又如刀刃的声音破空而来,奕天还想要说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口之间,他低着头沉默着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向男人鞠了一躬小声说:
“是……天儿告退。”
少年一扭头转身离去了,在后,苏萧焕仿佛一直面无表情沉浸在手的那份件之,直到孩子的身影离开房间好一会儿后,男人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向少年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溢出口来,男人显得有些疲惫的向后靠在了皮椅背,他下意识的阖眸子,好久好久才复而睁开向亮起的显示屏看去——被作为背景的显示屏,是老师自己与大哥三人的合影,这个照片的摄影人是秀,寒毅二哥则嫌弃秀的照相技术太差拒绝合作……
那些青葱的峥嵘岁月啊……但凡只需要轻轻合眼,便是那么的历历在目,苏萧焕不知道那个创建了暗狱的自己又是怎样做到对这段回忆释怀的,但若是真如孩子所说,即便那个创造了暗狱明明已经释怀了的自己却也无法接受燕大哥的蒙冤而亡……那么在人生的这条一去不返的列车之,却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
……
整个酒店是失落之土的驻外财产,因为考虑到行动的机密性早已停止了对外营业,奕天出了门,走廊的外边安静极了,连个最起码的侍者都没有。
他心里有些闷,虽然在进门之前已经预料到此次和父亲的交谈未必能落下什么好结果,但……
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境界吧!
少年忍不住的摇了摇头,一低头间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从破船下来的那套油乎乎的衣服,这几日他和揽月的私自行动没能睡一个好觉,所幸到底因为年轻,此刻也没觉得有多疲倦,只是——他还是想不太好自己该在这次行动去充当怎样一个角色。
自己起初的意愿只不过是尽快找到父亲将父亲带回去,但显然,即便早已相信自己是亲生儿子没有错的父亲……心却仍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挂念。
苏萧焕不愿意和他说,奕天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好的立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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