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粒子人学院一个小咖啡馆里,比尔见到了他的父亲。
他发现,他的父亲头发已经花白了,眼袋也如一只卧蚕,只是眼睛仍然精光四射,印证着他的活力与健康。
而他上次见到父亲的时候,是十几年前了吧。那时,他觉得父亲还是个中年小伙子,父亲爱穿运动装,爱跑步。
在剑桥大学红地板的网球场打网球时,年轻的学生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老比尔眼睛也湿润了,儿子变得老成的样子让他有点不敢相认。
他原来曾经是一个多么天真的孩子,爱笑爱玩,纯洁得如同雪白的鸽子。
现在,他的脸明显地带着沧桑感,那是一张被日光晒红的劳作的脸,这脸透露出来的成熟和刚毅,让他觉得不是自己的儿子比尔,而是在路边遇到的一个陌生人。
他不愿意去想这个孩子曾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头目。
“我的儿子,你不知道能见到你是多么高兴。”老比尔说到最后,竟然涕泗横流了。
“爸爸,请你原谅。请相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都在想念你,还有妈妈。”比尔也十分动情。
两个人紧紧拥抱,都用力拍着对方的背。
“我听许昌荣教授说,你刚从埃及回来,你为了救你的蒂亚娜,去和木乃伊进行了决斗。”老比尔说。
“是的爸爸,我必须救蒂亚娜,她是我的一切。”比尔说。
“爸爸支持你,孩子。你能为爱而战斗,就不枉生而为人。”老比尔说。
“这是你的遗传,爸爸。你为了妈妈,也曾经奋不顾身。”比尔笑着笑。
比尔一周前就从埃及回到了中国。
他先是在教室里找到了我,把我拉到院子里,蹲在我的面前,向我讲述了蒂亚娜的粒子在与木乃伊的战斗中衰竭的过程。
“亲爱的郭,蒂亚娜的灵体还能像上次那样复活吗?”他急急地问我,“我的意识中一点也感应不到她的存在。”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立即让自己的粒子进入到他的灵体里,我仔细地寻找蒂亚娜的粒子,很快我就找到了,她的粒子共有五个,但较原来的那两个相比,更加暗淡。
我的粒子和蒂亚娜进行了对话,她很虚弱,她的粒子展现的图像十分模糊,就像被色彩涂抹过的雪花粒子。
我将自己的粒子与蒂亚娜的再度融合,我看到蒂亚娜的粒子明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但她很开心,她费劲地说:“这次,我是为保护比尔而失去灵体的,即使不能再生,我也安心了。”
我告诉了比尔,蒂亚娜还在,至少有五个灵体粒子呢。比尔非常开心,我把蒂亚娜的话告诉了他,他呜呜哭了起来,像个小男孩。
我说:“比尔叔叔,你不要哭了,我会帮助蒂亚娜的。”
他把我抱在怀里,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相信她的灵体会再次分裂再生的,虽然她的粒子极其虚弱,就像既将熄灭的最后一丝火苗。”
比尔一听十分担忧,他说:“亲爱的郭,你确定吗?”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敢确定。
我说:“我预感会有用的,我会用粒子给她输送能量。”
他疑惑地看着我,我想扭过头去,但没有扭。
我沉默着,我不想再说可能伤害到比尔的话。
比尔把木乃伊战斗力的恐怖,分别向我爸爸、许昌荣教授、井行智先生作了讲述。
他说:“我最感到惊悚的是这些木乃伊杀手都能够进行空间瞬移。”
比尔说:“我不知道他们瞬移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如果真像杰拉德尔教授所说的,粒子纠缠能够超过光速。不知道,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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