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门口等车时,我不敢想像,十月的俄罗斯已经这么冷,那是一种神经都冻得停止发出警报的冷。
我和妈妈钻进温暖的黑色轿车里,是伊万安排的人到机场接我们。
车行在早晨的莫斯科郊外,到处是一片雪原,阴冷中不协调地透露着安静详和的气氛。
妈妈和我一样,对雪充满了喜爱,但是我们都知道,如果司机真把我们扔到雪野里,叶公好龙的我们肯定会严辞拒绝。
车在一座别墅的门口停下,电动铁门缓缓打开。
这时,车里的全息视频亮了,我们看到了江盈的笑脸。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粉红色睡衣,欢喜地对着我们说:“太好啦,姐,你们到啦?我换一下衣服,马上下去迎接你们。”
管家模样的大胡子老人帮我们拉开车门,我和妈妈下了车,江盈挽着一位身材窈窕的中年俄罗斯女人走过来,向我们介绍说:“舒云姐,这是伊万的妈妈。”
伊万的妈妈拥抱了一下我妈妈说:“美丽的女士,欢迎你,你叫我卡丽莎就行。”
伊万的妈妈又伏下身子抚摸着我的脸,笑着说:“欢迎你,来自中国的小王子。我可是听说了,你不是人类,你是人类的精灵。”
她说的是俄语,声音非常温柔,但不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像是男声。
我的妈妈听得懂俄语,但用英语说:“给你添麻烦了,亲爱的卡丽莎。”
卡丽莎热情地用中文说:“我的儿媳妇说了,按中国的习俗,你可是她的娘家人。”
我的妈妈也改用中文:“我很荣幸,我和江盈是好朋友,我很愿意做她的姐姐。”
我们在客厅坐下,管家已经安排好了茶水和甜点,还有我最爱吃的冰淇淋。
伊万的妈妈去忙别的事了,客厅里只剩下管家和我们三个人。
“伊万叔叔呢?”我吃着冰淇淋问。
“伊万和他的爸爸去处理公务了,晚上就会回来。”江盈说。
“婚礼安排在后天吗?”我妈妈问江盈。
“可能要拖后一周了。伊万的爸爸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说还要完善一些细节。”江盈说。
“那可是一个隆重的婚礼啊。”我的妈妈赞叹地说。
“卡婕琳娜总统可能也要参加,她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我不怎么喜欢她。”江盈说。
“她可是总统啊,你可不能指望总统对你低声下气。”我的妈妈笑着劝慰她。
“她是一个种族主义者,我感觉她不喜欢中国人。”江盈说。
“你又不是嫁给她,你嫁的是伊万。”我妈妈说。
“伊万现在很忙,但我能理解他。他现在不但要忙婚礼,还要忙一些国事。”江盈说。
“他的爸爸大权在握,当然要栽培自己的儿子。”我妈妈说。
“他很爱我,这一点最让我感到幸福。”江盈脸上浮现出红晕。
我的妈妈莫名其妙地笑着,一个劲地对着江盈眨眼睛。
晚餐的时间到了,伊万和他的父亲回来了。他的父亲是一个很爽朗的老人,他的力气很大,他一见到我,就把我举了起来。
“我见过你。你就是世界闻名的粒子人。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小。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可是每天都上我们国家的报纸电视。”他说。
然后他又紧紧地拥抱了一下我的妈妈说:“中国的女人都这么美吗?如果不是担心我的夫人会杀了我,我可能现在就会向你求婚。”
大家都被他的幽默逗笑了。我的妈妈也笑得直不起腰来,她对伊万说:“伊万,怪不得你如此爱江盈啊,原来你们家天生就有多情的基因。”
伊万和他的爸爸敏感地对视了一下,伊万说:“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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