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愚不可及,让你找到这个人又能怎么样?你既然没有能力除暴安良,那就是自寻死路,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一腔热血和抱负。”
“牧谣姐姐忠言,洛雪一定铭记于心。”顾洛雪一身正气答道,“但若因为艰险而人人都不作为,那此等恶匪只会一直逍遥法外,还有无数生灵涂炭,长此以往,我泱泱大唐也会岌岌可危,洛雪并非自不量力,而是昨夜见秦大哥独抗妖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真正的英雄气概,洛雪不才,愿效仿秦大哥,即便粉身碎骨,洛雪也责无旁贷。”
“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但你一只傻兔子跟着一头狼能学到什么。”聂牧谣摇头淡笑,自知多劝无益,也不再多言,低头看了眼面前的粥,若有所思问,“你刚才说,听我口音是南方的?”
“岭南道的雷州口音,和我家乡挺近,说不定我和牧谣姐还是同乡呢。”
“雷州。”聂牧谣神色惆怅,“好远的地方……”
“牧谣姐真是雷州人?”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听你提到我乡音,一时好奇才问你。”聂牧谣解释。
顾洛雪托腮问道:“为什么会忘记以前的事呢?”
聂牧谣神色黯然,久坐回思,可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只有几个零星的记忆片段一闪而过,下意识摸到自己左肩,每逢变天,伤口都会隐隐作痛。
那些不连贯的记忆画面中,她依稀还记得,有人刺过自己一剑,剑伤很深,直透后背,差一点就伤到要害。
“我,我……”聂牧谣想给顾洛雪讲述,这么多年,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往事,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想起丁点过去的事,“我受过一次伤,想来,伤势应该很重,他说我昏迷了十多天,醒来后,醒来后我就记不起自己以前的所有事,唯独还能记得,救我的人叫秦无衣。”
“是秦大哥救了你。”
“那段时间,他一直陪着我身边,等我伤好之后,他就带我来长安,很奇怪,我遗忘了过去,但我却记得琴棋书画,记得如何向不同的人打探消息,然后,然后我就成了流杯楼的花魁。”
顾洛雪一脸天真:“为什么不直接问秦大哥啊,他应该知道牧谣姐的过去。”
“人干嘛要活的那么通透,有时候糊涂一点岂不是更好,他不想说的事,我从来都不会问。”聂牧谣轻笑说道,“再说,前尘往事不一定都值得去追忆,既然能忘掉何必要执意去找回。”
顾洛雪理解不了聂牧谣的洒脱,如果换成是自己,要是找不回遗忘的过去,一定会被活活憋死:“牧谣姐,我以后多给你做点家乡菜,指不定你吃着吃着,兴许就能想起些什么。”
“我可不敢把大理寺的掌狱捕快当婢女使唤。”聂牧谣虽然嘴里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期许,“你厨艺倒是不错,要是不嫌麻烦,做些你家乡菜肴我尝尝鲜也好。”
顾洛雪满心欢喜的点头答应,身体微微前倾,神神秘秘问:“牧谣姐,你认识秦大哥时间长,你知道秦大哥到底是什么官吗?为什么我对秦大哥一点耳闻都没有。”
“我不知道。”聂牧谣摇头,生怕顾洛雪不信,“我是真不知道,他的事我从来不问,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默契,你最好也能学会这一点,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顾洛雪似懂非懂吐吐舌头,自言自语嘀咕:“朝中百官我应该都有听闻,秦大哥绝对不是朝堂上的官员,他能持有紫金鱼符,难不成是皇室宗亲?!”
聂牧谣哭笑不得:“你见过穿破皮袄的皇室宗亲吗?”
“指不定是为了掩饰身份,是的,一定是这样。”顾洛雪越想越坚定自己的猜测。
聂牧谣忽然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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