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撞击,都让羽生白哉眉头随之褶皱,露出心痛的表情。
许久未听见声音,秦无衣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羽生白哉从腰间取出自己的刀,一长一短整齐的摆放在面前,起身跪地扶膝弯腰,神情极为恭敬:“在我的家乡,佩戴刀的武士有着无上荣光,这份荣耀值得每一位武士用性命去捍卫,因此,每一名武士对自己的刀,都会如同对挚友般信任和尊重。”
秦无衣终于劈断了树枝,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羽生白哉神情严肃:“这把刀承载了你的荣耀,你应该怀有敬畏和感激。”
秦无衣终于听明白,不以为然笑着回答:“我就喜欢你一本正经的样子。”
羽生白哉:“你玷污它的同时也在玷污自己。”
“我不会和一把刀交朋友,所以我不能向你那样,对一块冷冰冰的铸铁产生感情。”秦无衣露出痞笑,或许是羽生白哉太认真,笑意慢慢收敛,看了一眼手里的刀,声音有些深沉,“我没感觉这东西能承载荣耀,如果有,那也只是死亡。”
羽生白哉久久凝视,目光始终对秦无衣的刀充满莫名的崇敬,突然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消失了五年,为什么我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
秦无衣苦笑:“这句话,我今天是第二次听到。”
羽生白哉认真问:“为什么要封铸麟嘉刀?”
“为什么要来大唐?”秦无衣反问。
“大唐繁荣昌盛,声名远播,君王对中原文化更是倾慕向往,遂派出使臣前来学习和交流。”
比起秦无衣的闪烁其词,羽生白哉真挚坦荡。
秦无衣继续问:“既然你朝君王如此看重两国邦交,想必派来大唐的使臣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择优录取。”
羽生白哉点点头:“遣唐使团目的就是为了汲取大唐制度、文化、经济和律法,此举关系我国民生福祉,所以君王极为看重,所挑选的使臣都是我朝出类拔萃的人才,随同使团入唐的医师、乐师、画师和各业工匠,也都是根柢之才。”
秦无衣浅笑:“这么说,你也是出类拔萃的武士。”
羽生白哉一怔,神色透着腼腆:“我,我没这样说。”
“你说的这些人是前来交流,那你呢?你是来干嘛的?”
“身为武卫,确保赴唐使团安全。”
“中原有句话,叫术业有专攻。”秦无衣端起旁边茶杯,漫不经心道,“你调露二年入唐,至今也有八年之久,你既然是一名武卫,为什么从你入唐开始就一直留在国子监求学,这些年没见你护卫使团,倒是把包括《礼记》、《诗经》、《周礼》、《论语》在内的九经倒背如流。”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我醉心于此,有何不妥?”羽生白哉避开秦无衣视线。
秦无衣奚落:“学了八年,连诗词都背不利索,你这也算出类拔萃?”
“你……”
秦无衣看着憋红脸的羽生白哉,甚是高兴,目光落在面前那两边刀上,刚想伸手就被拉住,羽生白哉一脸嫌弃,取出锦帕擦拭干净他指甲中的雪泥,好像有丁点污秽沾到刀上都是亵渎。
秦无衣拔开影彻,刀柄与刀身相连处有圆形纹饰。
“你不是说,在你的故土,刀代表了武者的身份。”秦无衣指头落在那处纹饰上,笑意深邃,“我认识一个去过东瀛的人,告诉了我这纹饰的含义,在东瀛只有一种人能享配这种纹饰。”
羽生白哉一怔,欲言又止:“我……”
秦无衣抬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慢慢合上影彻:“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
羽生白哉面泛愧色,好像对秦无衣有所隐瞒,像是犯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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