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吗?”秦无衣问怀里的孩子。
孩童回答:“小猫。”
“是豹。”秦无衣摇头,很有耐心解释,指着孩童脚上的虎头鞋,“和它一样凶猛的一种野兽。”
孩童似懂非懂:“会吃人吗?”
秦无衣笑着点头。
孩童天真无邪问:“为什么没有豹头鞋呢?”
“因为它很谨慎,不会让自己被抓到。”
“你见过吗?”
“没有。”秦无衣摇头,指着雕刻好的木豹,“不过我听过关于它的故事。”
“什么故事?”
“据说南山有一种黑色的豹,毛发光亮柔顺,在阳光下如同锦缎般醒目,很多人都想得到它的皮毛,为了躲避敌人,它就连续七天在雾雨天不吃不喝。”
孩童眨着眼睛说:“阿娘说不吃饭会被饿死的。”
“它不会。”秦无衣笑了笑,用刻刀在豹身上雕刻出纹路,“七天后,它身上长出花纹,让它可以躲藏在草木之中。”
孩童偏着头问:“看不见了吗?”
“看不见。”秦无衣将木豹放到孩童手中,意味深长道,“即便有人站在它面前,也无法看见。”
严鄂不停在舔舐嘴唇,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
六娘端着洗好的羊肉进来,见到矗立不动的严鄂,刚要埋怨,见他神色有异,再见他额头的细汗,连忙伸手去摸。
“大冷天怎么出这么多汗?”六娘见状,万分担心问道,“该不会是病了吧?”
严鄂还是一动不动,急促的呼吸愈发沉重,打开六娘的手,太过用力将六娘推开。
六娘错愕问道:“你这是作甚?”
严鄂声音低沉:“去给我沽一壶酒。”
“你回来前不是已沽过……”
啪!
还未等六娘话说完,严鄂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叫你去就去,说那么多干嘛,我要安业坊卖的黄醅酒。”
安业坊距离归义坊隔着七个街坊,就是走到也要到深夜,那时坊门已关,根本就回不来。
六娘捂着的脸上指印清晰可见,一脸委屈看着严鄂,他从未发这么大的火,更没有打过自己,虽然嘴里终日抱怨,但心里深知这个男人值得托负。
六娘跌倒时撞翻了石桌上的木盒,一幅字从里面掉落出来,在严鄂面前平铺开,纸上虽然只有四个字,却遒劲如寒松霜竹,一笔而就大有驰骋不羁,气势万千之势。
豹隐南山!
严鄂看见这四字,如同看见鬼魅,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一下,也不等六娘哭喊,严鄂上前将她从地上抓起,连同身上钱袋和屋里箱柜钥匙塞到她手中:“记住,安业坊的黄醅酒,买不到就别回来!”
六娘看着严鄂凶神恶煞的样子很害怕,并不是因为他打了自己,而是感觉严鄂不是在逼自己去买酒,更像是在跟自己交代后事。
六娘却不敢去质疑,因为他发现严鄂和自己一样怕。
严鄂的暴怒吓哭了孩童,在秦无衣怀中嚎啕大哭。
六娘连忙过去将孩童抱起,见到母子俩远离秦无衣,严鄂这才在心底长松一口气。
走到门口,六娘抱着孩童惴惴不安想问什么,被严鄂一把推了出去,反锁上院门,直到听不见外面还有动静,严鄂才虚脱的叹口气,站立了良久缓缓转身走到院中。
他停在秦无衣一丈远的地方,好像距离对面的男人越远越安全。
秦无衣抬起头,目光从孩童丢弃在地的木豹移到严鄂身上:“我们见过?”
严鄂极力的摇头,决绝的回答:“没有。”
“见过!”秦无衣说着严鄂在西市问过自己的话,但神情却轻松自若。“五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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