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重,可宋开祺在临死前有事对乐阳公主隐瞒,我推测此事应该和山河社稷图有关,宋开祺既然连最信任的枕边人都不敢直言相告,估计是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知晓的人都会受牵连,有性命之忧,宋开祺此举是为了保护乐阳公主。”秦无衣一边抚摸爬到肩头的绿豆一边说道,“既然宋开祺如此谨慎,又怎会将山河社稷图的秘密告诉其他人呢?”
秦无衣说到这里,指着两块拼凑在一起的绢布继续说道。
妖案从发生到现在,有两件事秦无衣始终想不明白。
其一,宋开祺的确是拿到了山河社稷图,但他也知道此物虽是神物,但对于他来说也是不详之物,所以宋开祺权衡再三打算将山河社稷图上呈给太后。
宋开祺也意识到有人觊觎神物下落,所以才会暗地里与遣唐大使章英纵密会,想借章英纵归国前被太后召见的机会呈上山河社稷图。
但章英纵未必就知道自己代为转呈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原因很简单,山河社稷图关系江山安危,宋开祺连乐阳公主都不未能相告,又岂会相信一个异邦人。
由此可见,之前的推断是有很大破绽的,宋开祺将一样东西存放在质库,并将当票交于章英纵,这件东西未必就是山河社稷图。
聂牧谣疑惑不解:“为什么你肯定质库里的东西不是山河社稷图?”
“如果是,宋开祺大可直接上呈,何必要借章英纵之手,还有一点,山河社稷图关系到大唐国运,即便要上呈也是该呈献给当今天子才对。”秦无衣目光清澈睿智,“而宋开祺明显是想越过天子,将东西交给太后,宋开祺此举是欺君死罪,实在令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什么东西非要太后才能知晓呢?”
“另一件让你想不通的是什么事?”顾洛雪追问。
秦无衣目光落在那两块绢布上,声音平缓说道。
“从这两块残缺绢布的大小以及上面文字,大致可以推测同样的绢布还有很多块,每一块应由不同的人保管,而妖物所杀害的正是持有这些绢布的人。
但宋开祺却是一个例外,他是第一个死于妖邪之手的人,但他是被妖龙当着众人撕成粉碎,尸骸上并没有发现残缺的皮肤,家中也无被翻找的痕迹,唯一的解释,宋开祺藏匿在质库的东西也许就是其中一块绢布。”
“有没有这个可能,宋侍郎将山河社稷图的下落写在一块绢布上,为了妥善起见,宋侍郎将绢布分割开,分别交给他信任的人保管。”顾洛雪说。
“我刚才不是问过,宋开祺最信任的人是谁,山河社稷图的下落何等重要,他连乐阳公主都不肯告之,又岂会相信他人,再说,单从章英纵和薛修缘两人就足以推翻你的猜想。”秦无衣摇头。
“为什么?”顾洛雪依旧不懂。
“章英纵一心想要归国,他与宋开祺虽有交情,但还不至于为了宋开祺不问生死,他就算有心想帮宋开祺保管,也不用刺青在后背,能让章英纵在身上留下刺青的人,只能是连章英纵都无法拒绝的人,但这人显然不可能是宋开祺。”秦无衣心细如尘继续说道,“而且从薛修缘保存的这块绢布也能佐证我所说,薛修缘何等孤傲,在他心里只有对亡故妻女的思念和愧疚,他一心只想早日完成毒经,以此来弥补他的过失,连先帝御赐的匾额他都不屑一顾,何况是与他并无交情的宋开祺,薛修缘在九尾狐面前,宁可一死也不吐露绢布下落,可见在薛修缘心里,这块绢布甚至比他性命还重要。”
“仔细想想还真是的。”羽生白哉在一旁点点头,“大使后背出现刺青的时间,正好是薛医师返回长安的时候,薛医师这么多年云游在外,不肯回到医庐是怕触景生情,他不敢再来面对这里妻女留下的回忆,可薛医师突然回来,而且还留在终南山,这本身就很奇怪,说明交给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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