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修缘呢?”秦无衣冷静问道。
聂牧谣将手伸到火炉边取暖:“除了山河社稷图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赫勒墩是为什么被杀?”秦无衣漫不经心问。
顾洛雪听到这人名字,面泛鄙夷之色:“此人死有余辜,表面上假仁假义,背地里干的尽是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
“我不在乎赫勒墩做过什么,若真是天怒人怨降下天罚,为什么早不降晚不降,偏偏我们找上赫勒墩的时候,才有神罚惩治他呢?”秦无衣不慌不忙说道,“赫勒墩所作所为的确死不足惜,但他干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也不是一两天了,既然有神罚,为何他一直没有得到报应,或者说,所谓的神罚和我一样,也不在乎赫勒墩做过什么,只是不想让他在我们面前吐露什么秘密。”
顾洛雪:“赫勒墩能有什么秘密?”
“赫勒墩提到了香料。”羽生白哉慢慢皱起眉头,“宋侍郎和赫勒墩之间就是因为香料才牵扯上关系。”
“也对啊,我们在薛医师那里也发现了香料。”顾洛雪大吃一惊。
秦无衣若有所思说道:“由此可见,这些人的死因都与香料有关。”
“章英纵不是啊,他并没有得到过香料。”聂牧谣提出异议。
“这就是我整整一夜也没想通的地方,我始终找不出章英纵遇害的原因。”秦无衣面色沉了下去,“困扰我的还有另一件事。”
“还是有什么?”羽生白哉追问。
“宋开祺奉旨勘查龙眼,从他得到山河社稷图到遇害,中间相隔一月,妖物既然想从他身上取回神物,为什么让宋开祺多活了一个月?”秦无衣端起茶杯说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最后是宋开祺遇害的地点,灞桥在城外,宋开祺乔装打扮去那里干什么?我猜测他应该是密会某人,宋开祺临死前要见的又是谁呢?”
顾洛雪在一旁插话:“秦大哥的猜测或许是对的,我看过大理寺对宋侍郎一案的调查文书,上面记载有人目睹宋侍郎在灞桥上逗留了很久,而且神情焦虑一直左顾右盼,的确像是在等人,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
“什么事?”秦无衣问。
“宋侍郎遇害当晚,岸边有人看到他手里拿着水晶云母瓶,像是在对妖龙挥洒香料,可见宋侍郎认为香料是能驱赶妖邪的。”
“香料如果真能驱避妖邪,宋开祺也不至于惨死灞桥。”秦无衣凝视茶杯中的热茶缓缓说道,“香料恐怕还有其他用途,而香料出自于赫勒墩之手,他被杀极有可能与香料有关,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在我们找上他时才会被灭口,赫勒墩的死与薛修缘一样,妖物在极力掩饰并且防止我们获悉什么秘密。”
顾洛雪焦头烂额叹口气:“起初还以为是山河社稷图引发的妖案,如此看来,妖案扑朔迷离,我们追查到现在,连妖案真正的起因都没查到。”
“目前遇害的这些人,表面上看相互之间都有关联,可细细推敲,也不全然如此。”羽生白哉环抱双手说道,“从妖案的脉络暂时可以确定的是,宋侍郎在赫勒墩那里购买过香料,并且将其中一瓶香料交给了薛医师,在西市密会过大使,同时交给了大使一张当票。”
聂牧谣不明白:“难道这里面也有问题?”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宋侍郎有过交集,但我一直留在大使身边,和他有往来的人我都认识,可以肯定大使并不认识薛医师。”
“你怎么能确定两人不认识?”顾洛雪问。
“大非川之战虽五万唐军全军覆没,但先帝获悉真相,不罚反赏,亲赐御笔匾额,事后薛医师便离开长安,一心撰写毒经遍访四海九州,这十年来他再没返回过长安。”
“章英纵是调露二年入唐,距今八载,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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