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无衣一眼,“慧云禅师可是得道高僧,早年遍参名寺古刹,更在泰山灵寺藏经楼闭关阅藏数十载,念佛三昧,心证菩提,证道之后禅师广弘佛法,度化众生,我曾与禅师有一面之缘,幸得禅师点拨初悟佛道,白哉一心想拜入禅师门下参悟佛礼。”
秦无衣奚落一句:“送你入唐研学的人可不想你归国时成为四大皆空的和尚。”
“佛法弘大,修行并非要遁入空门,白哉心有菩提世间万处皆是菩提,难得慧云大法师能入京传经,禅师曾与我有约,若日后有缘再见再指点白哉,明日我就去送上拜帖,祈愿禅师能赐见一面。”羽生白哉神色虔诚。
“我也听阿爹提及过这位禅师,据说大法师法讲佛布道,止恶兴善,座下信徒万千,阿爹一直遗憾未能一睹神僧风采。”顾洛雪拉了拉羽生白哉衣角,“你既然与大法师有缘,若慧云禅师愿赐见,你也把我带上吧,我也想见见这位彻悟自心、圆悟藏性的神僧法相。”
羽生白哉点头答应。
秦无衣自顾倒了一杯茶,冷冷问道:“太后让慧云讲什么经?”
“大云经。”
严鄂话一出口,秦无衣骤然一怔,举着茶壶的手不经意抖动一下,茶水溅落在石桌上,羽生白哉看在眼里,因严鄂在场不便详问。
聂牧谣只顾着和严鄂交谈,没觉察到秦无衣举止有异:“严令丞不是说京城最近出了两桩大事,另一件是什么?”
严鄂神色谨慎,压低声音说道:“上将军李群与子李蔚谋逆,欲行刺陛下,事情败露被抄家问斩。”
“什么?!”顾洛雪霍然起身,手中茶杯掉落在地上,“李,李将军谋反?!这,这不可能!”
聂牧谣也大吃一惊:“李将军两朝为臣,而且李家世代深受皇恩,李氏一族皆是国之栋梁,怎,怎会突然谋反弑君?”
“朝中大事我一个小小令丞又能知晓多少,不过听闻李蔚杀敌有功,被陛下召回京城封赏,还专门为李家父子在麟德殿赐宴,席间李家父子图谋不轨,被殿前侍卫擒拿,当时太后也在场,据说差一点陛下就遇刺,不过……”严鄂欲言又止说道,“不过此事坊间还有另一个说法。”
“怎么说?”
“李家父子东窗事发后,当晚裴相就带兵清剿了李府,连同李家父子在内一共百余口当场被灭杀,后来裴相上疏说,李家宗亲抗旨不从,负隅顽抗,试图畏罪潜逃,迫不得已裴相下令剿杀。”
“即便是十恶之罪,按唐律处以极刑也该先由刑部审核,再提交圣上批复后方能行刑,谋逆弑君之罪,为何如此草率了结。”顾洛雪愤愤不平说道,“裴相带兵围捕,难不成还敌不过李家百来人,我看分明是裴炎公报私仇,连给李将军辩解的机会都不留,没想到堂堂辅国大臣竟如此不堪。”
聂牧谣一脸错愕:“裴炎为人谨慎,处事滴水不漏,李家父子谋逆弑君,这等大罪当该交由三司审办,他怎会一声不响就把人全给杀了,太后和圣上追查下来,他就不怕没法交代?”
“交代,这还需要什么交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谋逆弑君而且被擒后供认不讳,太后和圣上颜面何存,再说,裴李两家有世仇,交恶多年,这下让裴相逮到机会,还不趁机斩草除根。”严鄂声音压的更低,“事后太后与圣上也没追究,全权交由裴相查办,别看裴相为人敦厚刚直,可手段之凌厉这次算是见识到了,一夜之间,非但将李家九族连坐,还把所有和李将军有往来的亲信将领全都调换。”
顾洛雪缓缓坐回到石凳上,叹息一声:“这才离开京城一月,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李家满门忠烈,忠君爱国,说什么我也不相信李家父子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严鄂面前的那杯君山毛尖他一口都未喝,起身便要告辞,聂牧谣也没挽留,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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