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严鄂很怕你,想必来见你也是迫不得已。”
“我让他帮我查一些事,你们走后我去曲江杏园见过他。”
“严鄂死了!”
“我没杀他。”
“我知道。”羽生白哉偏头看了秦无衣一眼,“他是见过你之后才被杀的,可见他的死与你有关,你到底让他在查什么?”
“你与其关心我在查什么,还不如想想身后跟了我们几条街的人该怎么办。”
“分头走,到了地方再汇合,以她的身手跟不上我们。”羽生白哉没有回头,似乎早就知道被跟踪。
“回去以后她一样会追问,牧谣精明会猜到我们有事相瞒。”
“你打算让她知道?”
“在甘州我和她讨论过关于朋友间的坦诚。”秦无衣拉着羽生白哉躲在街角巷曲的拐角,“我总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朋友,你刚才不也在指摘我。”
“你的坦诚都是有所图。”羽生白哉笑的很无奈,“你是怕她和牧谣继续追查下去,万一让她们查到真相,你不知该如何交代。”
“倒掉那碗药的人可不是我。”秦无衣淡淡一笑,“她和牧谣都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人,我们劝不了牧谣但她可以。”
“白哉遇人不淑,被你带的满口谎言,你能不能积点德,别把她也教坏。”羽生白哉苦笑。
秦无衣笑而不语,两人谈话间,巷曲口出现顾洛雪,正一脸焦急四处张望,转身才看见拐角的两人:“就知道你们有事,鬼鬼祟祟躲在这儿干嘛?”
秦无衣:“鬼鬼祟祟跟着我们的可是你。”
“我刚回曲江,就见你们从后门离开,这才一路跟来。”顾洛雪神色磊落说道,“偷偷摸摸打算去哪儿?”
秦无衣边走边问:“牧谣让你回大理寺查严鄂被杀的事,有什么消息吗?”
“严令丞拖家带口离城很匆忙,也没向西市署请辞,在找到的马车上发现很多钱财,推断严令丞像是为了避祸准备远走高飞。”顾洛雪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大理寺勘查了命案发生的地方,没发现打斗的痕迹,但严家三人都是一击毙命,现场发现了两个脚印,一个是严令丞的,另一个就蹊跷了。”
“凶徒留下的?”羽生白哉问。
“是猫爪印,马车内留有猫爪血印,严家三人的致命伤都不是兵器留下,仵作查验了尸身,不敢下结论只是怀疑像是被野兽的利爪所伤。”顾洛雪弯曲五指,低声道,“越公将此事压了下来,对外告之严家是在夜间遇到出没的野兽,但大理寺的人都心知肚明,是一只猫杀了严令丞全家。”
羽生白哉不解:“一只猫?”
顾洛雪声音更低:“猫妖,严令丞也被卷入妖案,至于原因暂时不明。”
羽生白哉看向秦无衣,想听听他有什么看法,秦无衣始终一言不发,严鄂的死本来就让他有些诧异,想不出除了自己还会有谁想要严鄂的命,如今严鄂被猫妖所害,这让秦无衣暗暗感觉妖案远比自己所想的更为复杂。
三人进了金城坊,在一处僻静的民居外停了下来,羽生白哉站在门口迟疑不决,目光落在秦无衣身上,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让顾洛雪知道这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顾洛雪看出羽生白哉的顾虑,“你们干嘛神神秘秘的,屋里的人是谁?”
“在甘州我们讨论过朋友间是否该坦诚,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顾洛雪笑出声:“今天怎么了,你是打算向我坦诚?”
“不过在我坦诚前,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秦无衣郑重其事:“过会进到屋里,不管你听到什么,见到什么,都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牧谣。”
“你们干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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