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而这处宅院不可能出现在丈八沟。
聂牧谣:“您既然不清楚,为什么又推测是房屋呢?”
“泾王池的水又深又急,水性再好的渔夫都不敢下潜,传闻有人在打渔时不慎落水,幸好被人救起,落水之人说在池底隐约见到有宫殿模样的建筑。”
“是龙冢!”顾洛雪精神一振,“看来宋侍郎在勘河纪要上所绘并非空穴来风,一定是派人探查泾王池时发现太宗命人所修的龙冢,如此看来,龙眼也该在丈八沟附近。”
秦无衣冷静说道:“宋开祺说过,龙眼位置只有他和新帝知晓,可见龙眼所在位置及其隐蔽,倘若就在丈八沟,早该人尽皆知才对,我们一直没听到过有丈八沟那边传来的风闻?”
聂牧谣视线移到老者身上:“您一把年纪,为何会流落到京城靠乞食为生?”
“哎……”老者长叹一声,“在下也没想到会落到这般境地,丈八沟是处好地方,依山傍水,附近居住百姓可山上打猎,下河捕鱼,虽日子清贫倒也还丰衣足食,可不久前来了官兵,说是请了皇命将丈八沟圈地戒严,所有住户百姓被官兵押送到岭南。”
“有皇命?”顾洛雪勃然大怒,“祖祖辈辈生活在丈八沟的百姓,就因为皇命就得背井离乡,这和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
“小娘子仗义,不过事情也非你所想的那样,虽说圈地之事官府态度强硬,但对于如何安置百姓也有考虑,所有被迁移到岭南的人都会分到良田与住所,并且免去三年赋税,还为每人发放了安家置业的钱。”
羽生白哉:“那,那你为什么不去?”
“在下已到知天命的岁数,要死也得死在故土,给再多良田和钱财,对于一个只剩下半截头在黄土外的人来说有什么用,所以我偷跑了出来,现在官府还在派人四处缉拿。”
“迁离丈八沟的百姓是为了掩人耳目,强制押送到岭南,就是不想丈八沟的事被京城的人知晓。”聂牧谣继续问道,“迁移是几时开始的?”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不过官府派兵前来的那晚,刚好出现赤月。”
“是先帝驾崩当天!”羽生白哉暗暗一惊,“这么说来,新帝命宋侍郎勘查龙眼并非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计划,先帝还在位时,新帝已经暗中派人在进行。”
“那些官兵到底在找什么,在下实在不知,不过事后我偷偷回过一次丈八沟,但沟里方圆五里都有重兵把守,我只能爬上山顶远远观望,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倒是让我吓了一跳。”
“您看到什么?”顾洛雪问。
“泾王池与秦岭相邻,山水经秦岭注入池中,泾王池终年不旱,平日里风平浪静,可我上次偷偷返回,在山顶看见池水回游,形成一道漩涡,细细分辨池水颜色各异,远望去犹如有八条龙在池中相互追逐。”
顾洛雪大吃一惊,刚要开口就被聂牧谣在桌下轻拍了她手,掏出钱袋递到老者手中:“丈八沟是回不去了,留在京城早晚也会被官府的人找到,不如去城外寻一处地方,用这些钱置块地聊以生计。”
老者老泪纵横,对聂牧谣感恩戴德,跪地要拜被聂牧谣扶起,送他出了院,临别前再三叮嘱,今日他所说之事切记不能再向别人透露只言片语,老者不住点头告辞。
聂牧谣回到院中:“龙眼就在泾王池之下!”
羽生白哉不解:“你怎么知道?”
“宋开祺在勘河纪要中提到,新帝命他派人凿毁龙冢,而龙冢就建在龙眼之上,龙冢被毁导致围绕京城的八条河水在泾王池相汇,所以刚才老丈偷回丈八沟时,才会看见泾王池出现波涛汹涌的漩涡,那是因为八水相汇时水流相互冲击而成,加之八水水质各不相同,水色也有差异,这才让老丈误以为有八条龙在池中竞逐。”聂牧谣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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