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告诉太后的是不是就是此事。”
顾洛雪一筹莫展:“八水在龙眼相汇虽说是奇观,但也不至于让宋侍郎大费周章密奏太后啊。”
“关键在龙冢,修龙冢的是太宗,如果所谓了平息妖龙怨气是掩人耳目的说辞,那么太宗修建龙冢就另有深意,不管是什么都足见太宗有意在阻挡八水相汇。”秦无衣一边思索一边道,“估计宋开祺在勘查河道时知晓了其中秘密,不管是人祸还是妖患,显然都不希望宋开祺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恐怕只有亡故的宋开祺才知道,但我总感觉这个秘密一定与妖案有关。”
顾洛雪垂头丧气:“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又断了,这妖案还怎么查啊?”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太宗年间在丈八沟修建龙冢,参与此事的人早已不在人世,得让牧谣想办法到处打听,看看可能探知到与此事有关的消息。”
秦无衣带着顾洛雪离开地窖,出门时顾洛雪折返回去,对抱着婴孩的妇人说道:“司使留下的颜料你千万不能再用来制作胭脂,否则早晚会东窗事发,现在长安是多事之秋,司使的死另有隐情,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其讨还公道,但你最好带着孩子暂离长安避祸,等到妖案水落石出后再回来。”
妇人感激涕零,跪地向顾洛雪磕头。
出门后秦无衣忽然笑问:“你几时起学会徇私舞弊了?”
“一对孤儿寡母,尚有老人需供养,何况私制颜料一事她并不知情,唐律是用来惩戒恶徒罪人,不是用来欺凌弱小。”顾洛雪淡笑说道。
“你倒是和我初见你时变了很多。”
“是变好还是变坏?”
“谈不上好坏,倒是变的通透不少。”秦无衣放缓脚步说道,“至少没有当初的任性和幼稚,如今你遇事尚能处变不惊从容应对。”
顾洛雪偏头看了秦无衣一眼:“我怎么听着像是你在夸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褒奖之词。”
秦无衣忽问:“你见过季元宏吗?”
“季元宏?哦你是说他。”秦无衣不提,顾洛雪都快忘了这人,“见过一面,他是家父下辖武将,拜在当朝首辅裴相门下,家父与裴相私交甚好,所以对季元宏尤为关照,你怎么突然提及此人?”
秦无衣饶有兴致问:“如何关照?”
“和你想的不一样,裴相并非让家父提携,而是书信家父让其对季元宏加以磨砺,家父对季元宏倒是挺欣赏,说裴相此举是想磨其锋芒,日后此人定会成为国之栋梁,家父识人之术炉火纯青,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意为我指婚。”
“你既然见过季元宏,此人人品如何?”秦无衣继续问。
“有将帅之风,也有君子之骨,为人谦逊儒雅长相不凡,若是谈婚论嫁倒不失一位如意郎君,只是我与他并无眼缘,越诧异,“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事?”
秦无衣嘴角挂着一丝痞笑:“一直都没问你,什么时候逃婚的?”
“季元宏派人向家父纳吉请期,我多次向家父阐明不嫁但他老人家都没在意,季元宏来迎亲当天我偷跑出来。”顾洛雪嘟嘴小声说道,“此事让家父蒙羞,我都不知日后该如何再见他,至于季元宏,人倒是好人,我这么做倒是伤了他,估计他一定会很恨我。”
“不会。”秦无衣摇头异常确定说道,“他非但不恨你,反而还对你一往情深。”
顾洛雪瞪了秦无衣一眼:“你都没见过他,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从宫中一路跟到现在,明明是你先失礼于人,他非但没有责备之意,跟了这么久也不敢上前相认,可见在季元宏心里你位置有多重,堂堂大唐上将军都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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