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做不到,但当朝首辅裴炎能助弟子一臂之力。”
“裴炎会帮你?”
“武氏视裴炎为肱骨之臣,加之上次为保陛下皇威,裴炎背负诛杀忠臣骂名,这让武氏对其言听计从,弟子草拟了一份名册,借裴炎之手呈报给吏部,武氏自然不会多想,等这批亲信逐一掌管京畿兵权后,如果武氏执迷不悟,我便能带兵入宫逼其归政。”
“裴炎为何要帮你?”
“是弟子向陛下谏言,调任裴炎二子返京,裴炎投桃报李自会感激陛下恩典,弟子去见过裴炎,他也允诺会帮弟子。”
那人听到这里畅坏而笑,连说三声好。
韦玄贞见那人开口大笑,悬起的心也放下:“仙师也认为此举稳妥?”
那人不予评价:“你先行回去,我就再次静候佳音。”
韦玄贞叩首退了出去,那人撩开帘幔走了出来,鹤发童颜,器宇轩昂,一身白袍更让此人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气韵。
那人走到桌前,桌上摆放一方棋盘,那人从棋盒中擎一枚黑子,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两指夹棋站在棋盘前久久不落子。
一只黑猫从屋檐蹿下,蹲在露台的栏杆处,两中猫眼在月色下流溢出奇异的光芒,那人不动黑猫也不动,一人一猫像是禅定,过了很久男人持棋的手才缓缓放下,面露笑意仿佛与天人交战中胜天半子。
黑猫也在那刻跳下栏杆,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身影,穿过帘幔,走出来的却是一名绝色女子,温柔绰约,脱俗清雅,一条漆黑的猫尾没入裙底。
那人对突然出现的女子毫不惊讶,倒是脸上喜色让女子有些疑惑。
“仙师何时也介怀输赢得失?”女子问。
“我今夜欣喜并非为一局棋局输赢。”那人答道。
“那是为何?”
“为了韦玄贞提及的那份名册。”
女子不解:“仙师是认同他的筹谋?”
“筹谋?一个愚不可及的凡夫俗子何来筹谋一说,他是做多错多,不过也好,他倒是帮了我一个忙。”
女子听出那人弦外之音:“韦玄贞此举不妥?”
“那份名册是韦玄贞的催命符,武氏看见便是韦玄贞的死期。”那人转身看向女子说道,“韦玄贞的动机在武氏面前一览无遗,武氏岂会在身边留下包藏祸心之人。”
女子问:“仙师没有提点他,是想借武氏之手除掉韦玄贞?”
“他本就是一枚弃子,他能帮我做的事已经做完,如今已无价值。”那人两指一松,棋子掉落到棋盒中,本想多留他几日性命,没想到他居然擅作主张做出如此可笑之事,既然他一心想要送死,就让裴炎帮我送他一程。”
女子错愕:“难道裴炎也看出其中玄机?”
“如若裴炎连这都看不透,又岂能位极人臣,是韦玄贞太低估了这位丞相,韦玄贞是除了武氏之外最有权势之人,想要将膝下两子调回京城易如反掌,可韦玄贞就没问过自己,为什么裴炎执意要让两子远离京城。”那人气定神闲说道,“论权谋之术,韦玄贞与裴炎想必相去甚远,居然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对手身上。”
女子不解问道:“韦玄贞和裴炎并不交恶,两人何来敌对一说?”
“韦玄贞不遗余力帮当今天子争君权,说到底是为了给自己谋取更高的权势,而裴炎则不同,他已是权倾朝野,前有先帝器重,后有武氏信任,只要朝局不生变他地位无忧,他和武氏是最不想看到天下纷乱的人,而韦玄贞所做之事刚好触及到裴炎的利益。”那人淡笑,掷地有声道,“裴炎又岂会不借此事将其铲除。”
“李显身边只有一个韦玄贞,如果韦玄贞被杀,还能有谁帮李显出谋划策?”女子担忧。
“没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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