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袈裟的线索给你。”秦无衣看向羽生白哉,“传经当天你一直和慧云在一起,仔细想想,他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我一早入寺,随同禅师到大雄宝殿早课,那天有请圣衣的法事,一直都是由禅师主持,直到禅师宣我上台前,都未曾与我说过一句话。”
“在高台上呢?慧云可私下对你有过什么交代或者暗示?”
“没有。”羽生白哉回想一遍,摇头道,“禅师在传我衣钵后,阿修罗就现身,禅师视而不见,一直闭目禅坐,并未与我私下说过什么话。”
“那就奇怪了,慧云不惜放弃修为也要藏匿袈裟,自知难逃大限,一定会传承袈裟,你既然是他的关门弟子,是慧云的不二人选,他应该会让你知道袈裟下落才对。”秦无衣皱眉。
“不二人选并非是我。”
聂牧谣和顾洛雪诧异:“还有其他人?”
羽生白哉指向秦无衣:“禅师说过,你能渡他亦能渡苍生,他视我为徒,可敬你为师。”
顾洛雪偏头望向秦无衣:“这么说,慧云也有可能将袈裟的下落告诉你。”
秦无衣苦笑一声:“我与慧云只有一面之缘,当晚你和白哉也在破庙,我不信佛所以才和他辩佛,慧云怎会以我这个逆佛之人为师。”
“未必。”聂牧谣若有所思。“当天有件事,我事后回想总觉有异。”
秦无衣:“什么事?”
聂牧谣:“慧云禅师在显露原形前,曾跪拜白哉,然后起身面向台下做过一个动作,当时听经的百姓慑于阿修罗神威,都埋头跪地,那么慧云这个动作是做给谁看的呢?”
来回踱步的秦无衣突然停止:“众人皆跪,唯有我站立,当时慧云看的是我,这么说,他那个动作是做给我看。”
顾洛雪当时也在跪拜,好奇问:“什么动作?”
“右手行礼,左手平伸。”秦无衣尝试还原慧云那个动作,比划了半天也不明其意,看向羽生白哉问道,“佛家有这个动作吗?”
羽生白哉看了半天:“没有。”
“你信佛,自然也熟读经文,慧云在高台做这个动作时,嘴角轻启,我懂唇语便记下慧云所说。”秦无衣一字不漏背诵出来,“你可知道这段经文的出处?”
秦无衣刚背完,羽生白哉便脱口而出:“这是罗汉真经。”
秦无衣眉头皱的更紧:“慧云无缘无故给我念罗汉经是何意?”
“罗汉!”聂牧谣忽然瞪大眼睛,“你可还记得慧云送你的那尊罗汉像?”
“我丢到花圃了……”秦无衣一怔,重新作出慧云那个动作,顿时反应过来,“慧云所做和举钵罗汉的动作一样!”
顾洛雪惊喜:“禅师是在暗示那尊罗汉像!”
“禅师敬你为师,会不会将袈裟委托于你,袈裟就藏在那尊……”聂牧谣先喜后忧,“也不对啊,那尊罗汉像根本藏不下一件袈裟。”
羽生白哉目光越过众人,看向大殿一侧:“这里也有十八罗汉。”
秦无衣顺着羽生白哉视线望过去,他正注视着举钵罗汉,这尊罗汉和真人一般大小,神态安详肃穆,一眉一眼皆栩栩如生。
“慧云送我一尊举钵罗汉像,可天下那么多十八罗汉神像,也不知他具体所指是什么啊?”秦无衣不解。
“天下十八罗汉相虽多,可禅师亲手为其披上袈裟的唯有眼前这十八尊。”羽生白哉平静说道,“传经大典开始前,请佛祖圣衣的法事上,禅师为这十八尊罗汉相披上袈裟。”
秦无衣目光移到面前举钵罗汉的袈裟上,忽然眼睛一亮:“慧云入京后再没离开过广兴寺,红锦金丝袈裟只可能被藏匿在寺庙中,最显眼的地方也是最会被忽略的地方。”
聂牧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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