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
聂牧谣:“你疑惑什么?”
“如果说李治留下神物的下落,是为了确保李唐江山永固,防止妖邪祸乱,那么李治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从他驾崩当天起,长安城内便妖祸不断,薛修缘和慧云依照李治嘱托返京,按理说他们应该完成李治交代的重任,找出山河社稷图平定祸乱才对,可……”秦无衣眼神深邃,抬头看向羽生白哉,“你身为使团武卫,终日都跟在大使身边,对于他的行踪最为了解,章英纵在李治驾崩后到遇害前这段时间都做过什么?”
羽生白哉回想一遍后说道:“还是和往常一样,除了上朝之外便是处理政务,只不过那段时间大使得知先帝恩准择日归国,便命人整理收纳入唐以来研习的律法和书籍,以及还有中土的工艺记载,准备在先帝下诏后可以立刻东渡。”
秦无衣点点头:“若不是牧谣身中妖毒,我们也未必能见到薛修缘,他返京后隐居终南山,除了撰写毒经外,其余时间都是入山采药,至于慧云,他受武后懿旨在京城开坛讲经,这三人的举动,难道你们就没看出问题?”
众人思索良久,还是难明秦无衣所指,顾洛雪追问:“有何问题?”
“章英纵归心似箭,薛修缘在终南山追忆妻女,而慧云也和平时无异,传经是为了弘扬佛法,这三人因为锦布而出现在京城,但他们都在做自己关注的事,假设,假设李治命他们在自己驾崩后回长安找出神物拨乱反正,他们回长安的时候早已妖邪四起,可为什么从他们各自的举动看,全然没有找山河社稷图的打算呢?”
众人一听顿觉诧异,羽生白哉挠挠头:“听你这么一说,的确不太对劲,大使终究非中土人士,他置之不理我还能理解,可薛医师与慧云禅师都是慈悲之人,他们不可能弃天下苍生安危而不顾,再说,如若他们真打算坐视不理又何必入京。”
“还有不对劲的事。”秦无衣心思缜密说道,“你们认为李治留下锦布是未雨绸缪,防止驾崩后妖邪祸乱社稷,李治确有治国之才,可他并没有通天彻地的神通,他又是如何能提前预知后世,知道自己驾崩后会群魔乱舞呢?”
顾洛雪:“我猜先帝未必就肯定有妖祸,只是留下神物下落以策万全。”
“那为什么李治在位时没有妖祸?”秦无衣反问。
聂牧谣:“因为先帝手中有山河社稷图,妖邪忌惮神物不敢造次。”
“李治虽然驾崩,可神物依旧还在,如若妖邪忌惮的是神物,为何之前忌惮,现在却有恃无恐?”秦无衣淡淡一笑,意味深长说道,“我怎么感觉李治远比神物更有用,妖邪似乎忌惮他多于忌惮神物。”
“那,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顾洛雪一筹莫展。
“我若知道也不至于绞尽脑汁熬想一夜。”秦无衣苦笑一声,“不过从之前林林总总的情况看来,李治留下山河社稷图的下落,应该还有其他原因,我设身处地想过,假若我是李治,我会向持有锦布的人有如下交代。”
羽生白哉好奇问道:“怎么交代?”
“李治会向这些人设定两个触发条件,其一是自己驾崩,这些持有锦布的人务必在第一时间入京,这一点从目前遇害的三人来看,已经可以印证。”
“其二呢?”
“这些人相互不认识,想要找出神物就必须聚合在一起,将各自持有的锦布拼凑完整,但章英纵、薛修缘、慧云都没有这样的举动,由此可见还没有满足第二个触发条件,只有在第二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这些人才会前往事先被告之的地方。”
“第二种情况?”羽生白哉舔舐嘴角,“难道先帝留下锦布的真正原因并非是平息妖祸?”
秦无衣摇头,斩钉切铁说:“不是,李治筹谋实施的事根本就不是平定妖祸,李治也没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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