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现在变成了啥样?腆着一个啤酒肚,人看着一年比一年胖,脑壳儿也变成了地中海。他比四柱都要小好几岁呢,现在让两人站一块儿比比,四柱瞅着比他年轻多了。”
“还有那谷若怀,你说那孩子傻吗?不傻!成绩考的每次都可好了,但就是那打扮,真不是‘辣眼睛’三个字能描述的。我都怀疑是不是二丫做了这么多年的研究,把自个儿的脑子给研究坏了。那谷若怀同东瓜、西瓜兄弟俩是同一天的生日,让兄弟三个站在一块儿比比,那简直就是地主家的少爷和长工的差距!”
“真不知道二丫是怎么给俩孩子收拾打扮的,你看东瓜和西瓜兄弟俩,头发理的干干净净,身板儿挺直,穿的衣服也很鲜亮,往地上一站,扑面而来的就是年轻人的朝气,再看看若怀,那一身衣裳都洗的发白了……二丫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和谷硕两个人挣钱,就养这么一个儿子,还不说给拾掇得俊俏些,个头倒是不小,壮壮实实的,往我身边一站,就和头熊一样,既没有随了他爸的俊,也没有随了他妈的俏,看着愣头愣脑,和个傻大个儿一样。”
卫老太问卫大丫,“你说你妹子是不是把钱给抠省下来之后,全都买了吃的,让若怀吃了长肉去了?”
不提卫二丫还好,一提卫二丫,卫大丫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妈,初五之前,二丫肯定会领着谷硕和若怀上门,你好好数落数落她!我也搞不明白二丫是怎么想的,你说她要是把钱都买了吃的,那我没话说,可我上次去蓉城出差的时候去了他们家一趟,吃的也不怎么样啊!”
“天地良心,妈,我说这话可不是嫌弃二丫没有招待好我,而是担心二丫日子过得紧巴。你觉得二丫来咱家的时候,身上穿的不体面,可你不知道,那已经是她最体面的衣裳了。死乞白赖非要留我在她们家吃饭,你知道吃的是些啥吗?肉末炒白萝卜丝儿,那可真是肉末,如果不是我眼神好,都瞅不到肉在哪儿!”
“我心疼我外甥,就那么点儿肉末,若怀都吃的可香了,谷硕吃饭的时候没菜了,他就把面条里面调了点儿醋,然后再炒菜的锅里涮了涮吃。还有二丫在家穿的那衣服,袖子上都磨得起了毛边儿了,这事儿你一准不知道!”
“那天把我气得哟,问了他们一家三口子的衣裳尺码,直接冲去蓉城新时代购物中心拿了十来套衣服送过去,你知道二丫怎么同我说的吗?”
卫大丫越讲嗓门越高,卫老太眉头拧成了大圪垯,她觉得卫二丫一定有事瞒着她,“二丫怎么说的?”
想到卫二丫提的那个要求,卫大丫直接给气乐了,“二丫问我,能不能把衣服给送回去?给她折成现钱?我当时问她,是不是日子过得拮据,手头有点紧,她说不是,就是觉得孩子大了,得给孩子攒钱买房。我说我给若怀买,一套两套随便说,这点钱她大姨能出得起,二丫还死活不要。”
“我强拉着给她钱,她还哭了,可凄惨了,她哭着央求我,不让我同你说这事儿。妈,如果不是姐妹处了三四十年,我真不敢相信,之前我那么俊的一个妹子,现在变成这样儿了……”
卫老太沉吟,“你妹子家肯定是遇上事儿了。不过二丫向来自尊心强,你让她同家里求助,她真不一定会开口。先别想了,包饺子,等你大哥大嫂到了之后再问问不就成了?如果你大哥大嫂也不知道,那就等二丫和谷硕来了之后再问,有的是办法撬开他们夫妻俩的嘴。”
卫大柱和谢玉书买的火车票时间点不太好,除夕傍晚才到,是卫国健开车接的。
在车上,卫国健给自家爸妈打了只预防针,“爸,妈,我奶有事情想问你们俩,你们俩心里有个准备。”
谢玉书一下子就紧张了,“你奶要问啥事儿啊?怎么你还特意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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