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驻地高台东面的宽长台沿之上盘膝坐着一名望去三十余岁的道人他面相很是英俊一身黑色道袍在阳光底下眯着眼抱袖而坐模样看着有些懒散。
有一名弟子自台沿另一处走来向他递上一物道:“沈道修驻地的牌符在此。”
沈道人展开袍袖站起来将牌符收过稽首道:“这位同道有劳了。”
那弟子还了一礼便就离去了。
沈道人拿着牌符看了几眼。
就在昨日他得到了聂昕盈的传报了解到宗门正四处找寻他们这些以往曾在荀师门下修过道的学生。
他是怕麻烦且又有些懒撒之人在幽原上洲只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其余事一概不过问被宗门找上在他看来就是最为麻烦之事所以也就接纳了聂昕盈的说法往守正驻地来避风头。
他暗忖道:“既然聂师妹说来了这里无碍应该能挡住宗门吧?若是不成我却只能躲去荒原之中了唉当真是麻烦这世间承负何其多也。”
他也是心里抱怨他修他的道宗门管宗门的事彼此两不相干何必找到他头上来呢?不知道越折腾承负越多么?
他收好牌符正待坐下时却忽然天空一暗整个驻地忽然被一大片阴影所笼罩他不由一眯眼往上看去。
上空金光一闪有一名道人出现在了那里其手中持有一枚玉符道:“弟子沈乘安宗门相召符印在此随我速归!”
沈乘安看了几眼懒得说话只是把手中刚捂热的牌符冲着上面一晃意思是我和你不是一个统属你不要来找我有本事找上面去。
那道人冷笑道:“你们这些人果是如折师妹所言一个个桀骜不驯不遵门中规矩既你不愿走那就由我来代劳了。”说着他将手中玉符往下一掷就有一道光华直奔下方而来。
可就在这时驻地中那一根玄柱之上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光芒那玉符撞在上面却是轰然破散化为点点光芒散开。
那道人一惊望下面的玄柱怔了半晌之后终究没敢再动最后一声不发就如来时一般离去了。
沈乘安见那天上阴影散去天光再显心里琢磨了一下把那块牌符小心收好不过胸膛却是挺起了几分。从此刻起他沈乘安也是有后台的人了。
而此刻不止是他各处得了聂昕盈传讯避入守正驻地的同门也都是得了驻地玄柱庇佑一时间元都派派出的传命弟子俱是纷纷遇挫。
而这个时候韦廷执在奉命之后就离了上层来至内层之中。他停在天中拿出了一枚玉符往外一抛此物就化一团光芒散开融入了大气之中。
元都派整个宗门都是落在镇道法器之内并时时在内层转挪除非真的撕破脸皮以清天星盘全力搜寻不然很难找到其之所在。
从这方面说他猜测上宸天此前迫使他们动用星盘之举许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给元都派立造分离出去的条件。
若真是这样这计谋其实很是高妙。这是暗中给了不安分的人一个机会不安分的人自然就跳出来了。
他在这里等了一会儿之后便见上空有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法器其正在大日之中将天光遮掩了去。
他打一个稽首道:“玄廷使者韦梁前来面见元都一脉诸位道友。”
元都派早前便已申明已然化去宗门并入天夏之中故他以元都一脉相称而非是再说原先宗门之名。
他话音落下后不久一道金光自上将落下来并垂落在他面前。
他整了整袍服便就走入进去随着那金光一闪他发现自己已是出现在了一座流淌着悬空瀑布的浮山之上有一名身着的鹤氅道人站在不远处对他打一个稽首道:“韦廷执有礼掌门师兄命我前来迎候。”
韦廷执微微一皱眉他还有一礼谨慎言道:“王道友韦某这便随前往面见任道友。”
王道人看他一眼态度依旧和善笑道:“韦廷执随我来吧。”
元都山门这里经过了历代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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