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总算是有了真实感。
周嬷嬷爱怜地看着她,眼泪又不自觉地留了下来,“我的傻娘子,怎么那么傻呢。昨晚那种情况,你自己躲起来就好。你要是有个万一,老奴真是”
宋瑶看着自己被包成两个猪蹄的手,笑着说:“嬷嬷说的才是傻话,我自己躲着,把你扔下算怎么回事”
说着话,宋瑶爬起身,然后感觉到了身上的刺痛,又倒回了床上。
周嬷嬷连忙把她扶起,“大夫说娘子的手被烫伤了,老奴已经为娘子上过药了,只是得过几天才能好。老奴给娘子更衣的时候,还瞧见了你身上多处擦伤”说着周嬷嬷又不忍起来,“娘子这般为了老奴,老奴真是”
宋瑶前一夜光顾着担惊受怕,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受伤。可周嬷嬷醒来后帮着她换衣裳,可是见识到了她身上多处小伤口。宋瑶一身皮肉像最好的玉,那些个小伤口虽然不多严重,看起来却是格外触目惊心。尤其是她一双膝盖全部磨破了皮出了血,罩裤都粘在了膝盖上。周嬷嬷给她换裤子的时候,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在密道石阶上爬行的可怜模样,心都疼得快揪起来了。
“我挺好的呀。”看到周嬷嬷哭的厉害,宋瑶就对她笑了笑,“嬷嬷别伤心了,都是小伤,过几天我就能生龙活虎的了。”
她越是这般,周嬷嬷心里越是难受,但也不想让她跟着伤心,就擦了眼泪道:“对,娘子说的没错,咱们否极泰来,往后娘子和小主子都能好好的。”
提到孩子,宋瑶就把自己的猪蹄子放到了小腹上。
她不止一次地梦见了金龙和锦鲤,到现在已经朦朦胧胧地感知到,那就是她的孩子。
若是换做以前,她可能会很是开心,毕竟这寓意是这么美好。可想到楚承昭未来暴君的身份,她又不禁担忧起来,难道她腹中的孩儿日后
楚承昭浑浑噩噩地从御书房里出来,永平帝和他说的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他一时之间实在接受不来。
怎么会这样呢现在的他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居然是但是一旦知道这个事实后,以前一些他想不通的事情,也终于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怪不得老侯爷只悉心教导他一人,却不肯让他和其他孩子一样称呼他为祖父。怪不得他参加宫中侍卫选拔,是永平帝亲自督办,还破格将他擢升为一等侍卫。怪不得资历尚浅的他被钦点成彻查隆让太子旧案的领头人。怪不得他和宋瑶发生了糊涂事,还有了孩子,永平帝却没有怪罪于他怪不得,两淮的案子明明已经尘埃落定,却有武艺高强的贼人意图谋害他的家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被刻意隐藏的身份。
永平帝红着眼睛和他说:“孩子,皇祖父欠你太多,可实在没有办法,当年你父母横死两淮,皇祖父派人几番彻查都无果。你的那几个皇叔都长成了,皇祖父老了,只能用这种法子保你周全。”
他说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可是谁问过他呢
问他想不想要改头换面,在侯府里受尽白眼的周全。
原来他是有家人的,侯府的那些不是他真正的血亲,他最看重尊敬的老侯爷也只是奉命行事才对他好,整整瞒了他十七年。他真正的血亲们高高在上,如在云端。而他为了所谓的周全,在泥地里匍匐了十七年。就在他进御书房的前一刻,还因为身份悬殊,受到他血亲的嘲弄鄙视。
他们十三四岁,还无忧无虑,如同孩子一般,为了一本书、一颗宝石就能吵得不可开交。他呢他好像是没有童年的,因为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庶子的身份,他自小刻苦勤学,学着谨言慎行,学着戴上面具,只是为了能生存下去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呢他出生不曾低人一等,他本该是执棋的人,凭什么就成为了可以被随意拨弄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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