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滋味的,他们的子嗣虽然不像永平帝那么多。但各家怎么也有几个男孩,也有比楚承昭更年长的,早早地就给永平帝生出了重孙。
永平帝对孙子都不怎么上心,别说是重孙一辈的了。估计到现在连名字都人都对不上。
可楚承昭家这对儿女,不过周岁的人,居然在宫里办起了周岁宴
也不怕小孩子承受不住这样的福气,早早地被收回去
二皇子尤为不忿,他是永平帝的次子。上头虽然有大皇子这么个哥哥,但是大皇子子嗣艰难,长成的只有嘉平县主一个。
永平帝对嘉平县主也是另眼相看,早些年抱到宫里亲自教养的。
这算什么,老大老三家生的是宝就他夹在中间不值钱,生出来的是草
二皇子越想越气愤,看着殿内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龙座那边,便提着酒壶往大皇子那边去了。
大皇子今日也出席了,称病消失了快一年,他消瘦了不少。
他没比二皇子大多少,一年之前,大皇子还是个蓄着胡须十分威严的中年人模样,现在他一这一瘦,衣服挂在身上都显得空落落的,陡然就显了老态。
二皇子本是不坏好心来撺掇他来的,走近瞧见亲哥这憔悴的模样,二皇子不禁都怔住了
“皇兄,你这是”
大皇子摇摇手,淡笑道:“我也快五十的人了,不过多了几根白头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两人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二皇子也难得地真心道:“皇兄也知道自己年岁不小了,就更该保重身体才是。”
大皇子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想保重,可是”
大皇子这辈子处处被隆让太子压了一头,平生做过最厉害的事,也不过是和弟弟们设计了两淮那桩事。
本以为除此大敌,下半辈子就能高枕无忧。
谁知道,他还会再见到和隆让太子一模一样的人。
当日在洗三宴上他仓皇而去,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
虽知道人有相似,何况那孩子和隆让更是祖孙俩,长得相似也在情理之中。
可理智如此,情感上他却无法接受。
午夜梦回,大皇子经常能见到隆让太子。
隆让太子还是少年时的身形,穿着一袭白衣,面上血肉模糊。他声声泣血地质问大皇子
“大皇兄,你为何要害我”
“大皇兄,我们不是亲兄弟吗”
“大皇兄,你知道吗,地下好冷”
在这样的夜夜噩梦的折磨下,大皇子一年来都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甚至到了天黑之后,他哪里也不敢去,只敢待在自己屋里,甚至还让下人用蜡烛把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照亮,唯恐黑暗中冲出什么东西来。
这次若不是听闻冷宫里的娘娘身子很不好了,他也不会进宫来参加什么周岁宴。
二皇子陪着大皇子喝了几杯酒,看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心里那不安分的火焰又跳动了起来。
“大皇兄,你看看咱们父皇,抱着那小女娃都乐得合不拢嘴了咱们几家的孩子,何曾有过这份殊荣”
他很巧妙地不提楚承昭这孙辈毕竟大皇子家的嘉平县主也是孙辈里第二得脸的。只提安安那重孙一辈。大皇子家可是一个重孙辈都没有呢。
大皇子却没有上他的套,只是眼神迷离地看向龙座的方向。
他看的既然不是永平帝,也不是他怀里的安安,而是穿着青竹色小衣裳的怀远。
怀远乖乖地由宫人抱着,手里还是拿着九连环,低着头自顾自地玩着,就好像殿内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永平帝这边,他抱着安安给一众臣工看过,就将安安放回了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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