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百姓,朋友之间,恋人之间,夫妻之间,连名带姓称呼对方的名字,是很普遍的现象。
可是,对于时念卿来说,却不正常。
霍寒景心里也很清楚:六年前,他亲自下令把时念卿驱逐出境,并送入美国监狱,此行为,不仅彻底伤痛了她,还把她与他的心灵距离,顷刻之间,推至遥远的天边。
她连名带姓的称呼,是淡漠,也是疏离。
霍寒景也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可是,他不后悔。
倘若时光倒流,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做出同样的抉择。
冬季的深夜,幽暗寒冷,天地之间,恍若无声。
三楼主卧,晕染着淡淡的灯光,给寒冷的夜增添了些许暖意。
霍寒景很沉默,只是目光黯沉地盯着时念卿烫伤的那只手,若有所思。
首先,霍寒景的心思,向来深不可测,几乎没有人能精准揣测,其次,此时此刻,时念卿也没有那个心思猜测,右手长时间拿着勺子举在半空中,她整条胳臂又僵又麻,为此,漂亮的五官都难受得皱成一团。
她催促道:“霍寒景,你到底要不要吃我熬的粥我整条胳臂酸疼得都快要断掉了。”
说着,时念卿索性把舀着小米粥的勺子,强行往霍寒景的嘴里塞。
而立在房间里的女仆们,被她胆大妄为的行为,吓得魂儿都要散开了。
这姓时的女人,是不是疯了
伺候总统大人用餐的动作,竟然如此粗鲁不堪,根本就是找死的节奏。
在她们全部都愤愤不平,暗地里祈祷霍寒景赶紧发怒,然后唤来警卫,把这碍眼睛的女人,逐出总统府。
可是,回过神来的霍寒景,英挺的剑眉微蹙,他抬起幽邃的眸,直直对上时念卿的眼睛:“时念卿,你求我,我就吃”
“”时念卿听了这话,震惊得差点跳起来,她用极其错愕的目光,不敢置信地瞪着越来越过分的男人,“霍寒景,我告诉你:得寸进尺,至少是有个限度的,你不要太过分”
要她求他吃
他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究竟是谁饿得快要挂掉了
要知道,去厨房熬粥前,桐姨送宁阳去偏院休息的时候,宁阳说,霍寒景再拒食不吃东西的话,就要挂营养液,或是用其他方式补充能量。
而她,只是害怕他挂营养液,或是强行灌流食,从而善心大发,好心好意放下身段替他熬粥。
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毫不犹豫感激才对。
结果这男人呵呵非但不感激,这么不要脸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简直太欠抽了。
霍寒景却冷厉着面孔,满脸的倨傲,甚至语气都有些不耐烦:“那你,到底要不要求我”
时念卿真想一屁股站起来走了得了。
医用营养液,其实只是补充人体需要的葡萄糖,根本没有什么营养。霍寒景高烧不退,是伤口发炎所致。想要尽快退烧,不仅需要药物治疗,在吃食方面,还是要加强营养,提高身体的自身免疫系统。
所以,宁阳口中的用别的方式补充营养,就是强制灌流食。
把食物强行灌进胃里,想想那场面,就够难受了。
最终,时念卿还是叹了口气,重新用勺子舀了温热的粥,递至霍寒景的嘴边:“阁下大人,求你张开那金贵非凡的嘴,吃几口粥行吗”
“”霍寒景再次把俊脸给别开了。
时念卿瞬间无语凝噎,这男人的过场,实在太多了,好难伺候。
时念卿忍了忍,然后眉开眼笑道:“阁下大人,您是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神武、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男人光是您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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