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公……公子,现在往……”
“往北街方向。”
“是。”
“咳……”
车内,时非晚听此不大自在的轻咳了声。却也清楚这玉家公子,不往回走跟那些护卫联系,就是站在自己这边,不准备理会这事了。
而她敢上他的车,一是想着上次自己那番话对他应算得上个人情,二是孙嬷嬷与时府签的是死契,而她本就是时府主子,杀了她便是真说到了官府去,人家也是不会管的。而未免误会,她觉得她可以过来解释一下。
“时姑娘身手不错。”
马车稍行了会儿,时非晚忽听得对面传来了一道暖风般的轻笑声,“木功夫其实不浅,泠州同龄人中少有男子可以制住他。”
时非晚尴尬。
一个大家闺秀,大晚上的,穿成这样出府,干的还是杀人打架的事,只怕眼前人看着淡定,内里已经在想自己是个“怪物”了。
“方才,那几位男子将我这马车拦了下来,说是,有女贼私闯他人府宅,还……杀了人。”
那头,玉锦见时非晚没开口说话,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轻闪了下。
“死的是我时府的孙嬷嬷。时府许多下人曾在她手下遭了难,孙嬷嬷死不足惜。且她与时府签的是一世死契。我为主她为仆,便是白天直接将她打死也无妨。公子不必担心犯上案子。我之所以如此般行事,不过是家有主母,内宅不便罢了。”时非晚这时才解释道。
时非晚说着便开始想这人要是问自己怎么会武的她该如何回答才合适,却见那头玉锦却是又轻笑了声,收回了眸,竟什么也没有再问了,忽道:“木,去一趟玉家客栈。”
“是。”
时非晚怔了怔。
“看姑娘这般,想来……你怀里的这位婆婆是从孙府劫出来的,不便带回时府安置的。若信得过玉某,玉家客栈有玉某能信之人,可替姑娘将人照顾得妥妥贴贴的。”
“好。”时非晚倒想不到玉锦心思如此通透细腻,眸光一亮便点头,“那……谢谢。公子肯伸出援手,非晚铭记在心,来日有机会必会相报。”
玉锦与刘氏无交集,若有心害自己刚刚就不会往这个方向行车了。他如此提议只能是诚心相帮。
“姑娘其实已经报了。”玉锦却是道:“姑娘上次之言,无一句是假,寿宴后我确是多了个心眼,果真查出自己病弱另有缘由。若不是姑娘,只怕玉某去了地狱还不晓自己死因。如今倒是可以在死前再拉几个魑魅,一块儿去。”
时非晚一愕,“公子既已知自己是中毒了,重新求医对症下药还好不了吗?”
玉锦叹,“太晚了点。”
“……”车外,木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这这……公子怎在说谎呢?
寿宴之后他的确就查探出了自己病重的根源来,这话没错。
可是……寻到毒源后,他明明也同样寻到了解药呀。现在公子身子明明已经大好了。
车内,气氛突然陷入了某种沉静里。时非晚低着眸,没在说话,只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玉锦这会儿却是抬头看向了她,温清的眸子在时非晚黑色的夜行衣上从上至下扫过,忽又扬开了一抹轻笑。
“原还好一番伤心,平生头次约女子一起过乞巧节,却是被拒了。如今瞧得姑娘今儿是有忙事,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你约了我?”时非晚纳闷。
她跟他不过才见过一面,一个想做寡妇,一个更是因被爹爹逼迫其实毫无迎娶之心,这有什么好一起过乞巧节的。
玉锦却是只当没听到,没有答话了。
……
马车很快便在玉家客栈门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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