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躲,那石子竟是诡异的没丢准。
“世子主意打得倒是好。你送我回来,被时家人瞧见了,我就真就甩不脱了。便是日后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说成是世子的人。”时非晚此时眯着眼,磨牙似的咬出一番话:“世子权势滔天,很多麻烦在世子眼中都称不上麻烦。只今日事世子不用再插手了。我再说一遍:别说做妾,世子拿八抬大轿迎我进擎王府我也不去。
实话跟世子说了。我身子不仅世子看了,三皇子也看了。记得泠州画舫那次么?我在湖中撞见了三皇子。世子当记得我当天穿的什么吧?三皇子当日,也抱了我。”
前头时非晚说起的什么妾之类的话岑隐本是一头雾水的,到听到后头,前头的那些信息自然而然的便被他忽略了。
“时非晚!”岑隐脸色已是渐渐加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跟世子立军令状,方才之言,非假!”时非晚脸颊却是忽然明艳了不少,许是意识到了这番话对岑隐有用,道:“世子当知,当初三皇子迎我做侧妃时,泠州百姓都在传我有多开心。”
时非晚忽然严肃起来,朝着岑隐一拱手,道:“我心悦于三皇子,望世子成全!”
“呲……”
时非晚话音刚落,她便听得空中呲一声响,竟是一只袖箭朝自己的脑袋射了过来。
时非晚瞬间抬起了头来,却也没躲。
等她再眨眼时,她耳侧的发丝已是断了一截,正是方才那只袖箭所致。
“滚!你的事,干爷屁事!”
时非晚直视前方,已是见岑隐调转了马头,飞快的往另一方向奔去。
看不清神色,只他最后留下的那一句,阴魂般的慑人……
……
时非晚顿在原地好半会儿才缓过神来。揉了揉额头,竟都冒出了冷汗来。还好……还好她笃定岑隐是个骄傲的人。想是不会为了这种原因杀她而反致自己落了下乘的。
看这样……他应是会打消纳妾的想法了吧?前些日子她怎么就脑子短路了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时非晚瞥了一眼地上的冷箭,长呼了口气,转身便往时府方向而去。
是,她是会有麻烦!
可她方才,已是想到了法子了……
时非晚来到时府时仍旧是翻墙过去的。只此时她却是不好回晚香院了。这个时候各个院子里都有家仆在忙碌了。想罢时非晚便悄悄来到了四姑娘的后院里。动作十分的心,都是避着人群而行的。
当然,到了四姑娘的后院,她依旧也是不好露面的,便只寻了一处最为偏僻的角落走,然后……
时非晚从四姑娘的院子中出来时,怀中已是多了一只被打晕的狗。时非晚抱着它又来到了时府一荒废的偏院里。
这里,已经废弃了,平日连家仆也没有。
时非晚见里边有一箱柜,拿出先前自己为了翻进时府而买来的一根长绳绑在了自己身上,便钻进了箱柜中。
随即……还能活动的脚踹向了那只晕厥的狗儿。等它醒来朝她吠时时非晚立马将柜门给关了上……
……
那头,怒冲冲而去的岑隐本想直接驾马赶回城南的。可马儿在街道上乱晃了几圈,他却是怎么也提不起心思再赶路。
“呵。”
岑隐目光在自己的长袖上一扫,忽地冷笑了声。
那个死女人!
他明明想杀死她的,方才怎么就射偏了?那么胆大包天,她还真当她在他心中有多重么?
不就是个女人?要不是瞅着她漂亮了点谁理她?还让他成全?干他屁事!她爱跟谁跟谁去!
想着,岑隐狠抽了下马鞭,便已下定决心策马狂奔而去……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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