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我怔了怔,想抬头看看凌邪的脸,却感觉到有一根冰凉的手指在头顶轻轻点了一下。
困意瞬间如潮水般袭来。
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多久,我挣扎着醒过来一回,感觉怀里抱着个凉凉的东西,仔细摸摸才确定是念念。
那一瞬的心情有点微妙,隐隐像是失落。
我坐起来,借着窗帘外透过来的微弱光亮环视屋内,并没有看到凌邪的影子。放出神念细细感应,也没有感应到他的气息。
他的确不在这里。
心底的失落感瞬间又浓了几分。
他去哪了?
他还会回来吗?
他是去寻找斩断契约羁绊的方法了吗?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从脑子里冒出来,弄得我越来越焦虑。
直到想起念念还在这里,就以为着他不会一去不返,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重新睡下。
等他回来,一定要把该问的全都问清楚,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总得让他亲口给我个答案才行。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算怎么回事儿。
我烦躁地翻了个身,不自觉地在心里演练该怎么问他那些话……完全睡不着。
好烦。
……
这世上焦躁得深夜难眠的人,不止我一个。
诸葛夫妇也同样坐立不安,一遍遍地数着时间,盼着儿子赶快回家。
“星怎么还不回来,他不是说弄完了就回来的吗,这都几点了……”诸葛踏星的母亲徐清絮絮叨叨地嘟囔着,又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诸葛天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你能不能坐下?转来转去的晃得我头都晕了!”
徐清一听这话瞬间炸了:“这都快后半夜了,星还没回来,你就一点都不知道着急吗?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了?!”
“有什么好着急的,天以前不经常半夜才回来嘛,有时候天亮才回呢,也没见你这么着急过……哎呀你让开点,挡着我看电视了。”诸葛天不高兴地埋怨。
诸葛踏星以前也经常晚归,泡吧的时候也经常因为听不见手机铃声而漏接电话,这都是很正常的,所以诸葛天完全没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反而觉得孩他妈徐清有点题大做。
“今天……今天不一样!”徐清一跺脚,“实话跟你说了吧!星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要把那个贱丫头拉到荒山上给办了!”
“哪个贱丫……”诸葛天说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你说的是孟隐?星想强暴孟隐?!”
“哎呀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星又不是不负责任。不过就是想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省得再出幺蛾子嘛。”徐清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丝毫不觉得自己和儿子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诸葛天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冲着老婆大吼:“孟隐可是天乙贵人!天乙贵人!!星居然害她,是嫌自己命太长吗?!还有你也是,知道了怎么不拦着他!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徐清被他吼得完全傻了。在徐清心里,自己这个老公就是个窝囊废,闷葫芦,八棍子下去都打不出来一个屁的那种,干啥啥不行……要不是靠着祖上传下来的那点儿生财门道,连钱都赚不来,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卢瑟儿……她一直觉得,要不是自己成天东奔西跑里里外外地张罗,这个家早就不成样子了。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在撑着这个家,自己才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诸葛天?哼,他除了看电视以及研究老祖宗留下的那几本破书以外,还会干什么?!
结婚二十多年了,诸葛天从来就没跟她大声说过话,甚至都没拿过什么主意,少有的几句话永远都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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