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吐气了一番，牛飞豹不禁得意极了。儿子看着看着，也满含深意的开口乱叫，不知说的是什么。

    宝宝和正常孩子一样，两岁半去上幼儿园。幼儿园不是在全息计算机网络上的虚拟空间，而是为数不多的海上幼儿园之一。把幼儿园建立在海面上，一是为了节约空间，二是为了让孩子们亲近自然。海上有无穷无尽的人工岛屿，远处有许许多多的森林和动物乐园。这些被人工注射激素抹去了凶残本性的动物们猫咪一般的供孩子们抚摸、喂养和骑行。虽然这对动物有点残酷，但人们固执地以为，放动物们到激烈的弱肉强食环境中，没有道义的约束，也没有尊敬和同情，对动物们来说更加冷酷无情。谁也不知道人们这么做是对是错，反正比从前的人们猎杀动物好的太多了。人们从娃娃抓起，已经把动物们当做好朋友了。

    通过网络快捷通道，粒子人宝宝被很顺利的“发送”到了幼儿园门口。粒子人牛嘉凡和正常孩子们一起接受教育，一起玩耍、画画、玩电子百拼。牛嘉凡在艺术上十分出彩，他画的各种画复杂得连老师们都看不懂——如果有一个粒子人做老师，牛嘉凡就不会那么孤独另类了。因为他画的画没有哪个老师看的懂，他又常常喜欢自娱自乐，不是对着空气发呆就是手舞足蹈，把别的小朋友吓得不轻。大家都把他当做自闭症来看待，园长也认定他得了学者症候群的毛病。在算术和手工活方面，粒子人往往是一窍不通。

    然而在电闪雷鸣的日子里，在繁星满天的夜晚里，牛嘉凡常常竖起耳朵，盯着天空，一会儿蹦得老高，一会儿四处疯跑，一边不知道在叫着什么，让人感到无比奇怪。细心观察的父亲牛飞豹又探测了儿子的思维，发现在儿子眼中的夜空，居然闪过了无数的迷雾一般断断续续的线条，在这些线条下面，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刺激着儿子的脑细胞，儿子大脑中被能量打击得几乎炸开，痛得牛飞豹咬紧牙关，冷汗直冒。小小的宝贝居然挺得住，而且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而只是无穷无尽的兴奋，说明粒子能量对于他大脑的作用方式根本就和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牛飞豹马上进行了深入研究，意外地发现儿子的大脑里有着无穷无尽的与他年龄毫不匹配的量子信息，不断地探头探脑寻找突破口。三岁孩子的神经啊，怎么可能处理和承受得了这么多千奇百怪的“天外信息”？然而他却想不到如何把这些信息从儿子的大脑内转移掉，转移到自己的脑袋里，急的他是抓耳挠腮，难以成眠。

    得知牛嘉凡发现了宇宙中的伽玛射线和脉冲信号以后，林雅自然是很兴奋。牛飞豹把儿子大脑中的电讯波输入了量子计算机里面，里面从量子宇宙过来的鲜活的量子文明居然一下子沉默了，它们飞快的扫描这些信息，速度终于慢了下来。量子似乎很惆怅，喝醉了一般，迷迷糊糊的，没有一点兴奋的样子。一个量子信号弹了出来：“过于惆怅的岁月，作为一个粒子，我们还是不谈了可以吗？”这句话是对牛嘉凡说的吗？牛飞豹把这句话给才认识几个字的粒子人看了，宝宝痛苦地抱着头，全身缩成了一团，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牛嘉凡上大班的时候，老师们开始给孩子们上艺术鉴赏课。老师拿出星空的图像，展示在了全息屏幕上。女老师问孩子们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动的孩子们一个个跳起来抢着回答：“好像我妈妈头上的发髻，亮闪闪的。”“好亲切，我想要拥抱它们。”“不对不对，是好冷漠。星星上一定很冷，外星人一定生存不了。”“星星离我们多远？我叫妈妈去摘要花多久才能回来？”……

    女老师看着沉静的牛嘉凡，她在潜意识中就认为这个孩子有着远方带来的神秘能力。当然，她是科学主义者而不是宗教迷信者。等孩子们都说完了，她来到牛嘉凡的座位旁边，轻轻抚摸着他那微微隆起的头顶：“嘉凡宝宝，你来说一说，你对宇宙的认识。”

    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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