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似乎是有些醉了,他拿着空杯子,喷着酒气大声说道:“在这个世界我王波当就是一个穷光蛋的命,本来就难以翻身,不如就躲到别的世界里生活,哪怕做个深山野人我也逍遥自在,不用看老板的脸色!”小钱忙抓住他的手臂:“别激动啊,命运本来就不是绝对的。而且现在法规很严,你是不准在那儿躲躲藏藏的,否则你会成为‘黑户’,下场更加惨烈!”王波当挥着手臂说:“我不会找一个替死鬼,帮我做这个世界的倒霉蛋吗?我哪有那么傻,有福不享!而且那么多世界可以跳跃,随时都可以享受一夜温情,随时都可以享受大富翁的滋味!这个世界管的太严了,我要逃离!”
“兄弟,我只是让你去休闲的,你怎么……再说这个世界已经是很完善的了,人生哪能没有个起起落落的?就连心跳也都有落下的时候,有落下才能蓄力往高处跳,这才是活着的意义。你不能堕落自己,不能犯罪,即使是别人还不知道这一切的时候!知道吗!更高维度的生命会看着你的所作所为的!你……”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对着空气说话,因为王波当早已经兴冲冲地跑掉了。小钱无奈地结了账,跑到兄弟的单身宿舍里。宿舍乱七八糟的废纸丢了一地,蟑螂在其中穿梭来去,值钱的物品已经被席卷而空,连门都顾不上锁住。小钱叹了口气,看来这兄弟是真的走火入魔了,打算抛弃这个真实的世界了。
小钱不放心他,急忙赶到科学院,还好赶巧是科学院闭门前的最后一天,据说要制定新的法规,即将封闭去往新世界的通道。王波当正在一脸焦急的看着前面的十几号人,但他的后面也排了四十多个人,人群还在如同采蜜的蜂群一般迅速涌来。他大声叫着“王波当”,别人乍一听,还以为是程咬金带着瓦岗寨弟兄来了呢——很古老的典故,大家还在口耳相传,但故事本身已经被改动了不少。这个兄弟自然没有搭理他,眼看队伍迅速的前进,王波当已经排在前几个了。小钱一把冲上去抓住他,好说歹说,才说服兄弟离开队伍,让小钱准备和他一起出发。
回去的路上,小钱推着真空压缩包,苦口婆心地给兄弟灌醒酒汤:“波当兄弟,好歹你也要想想你年迈的父母亲吧,你怎么可以沉醉于功名利禄而一去不回呢?这不是和很久以前科举制度当官的那些‘书呆子’一样泯灭了情义吗?在这个社会,别的社会也是一样,除非是野兽,否则这样的行为最让人看不起的。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去散散心可以,去追求自由也可以,但你必须带着真情,去感化那个世界的一切,和那里的人真正友好的相处。真有可能从那里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姑娘,带回来,兄弟带人敲锣打鼓欢迎你。”
王波当抓住了小钱的手,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说的不错。我会变得更加富有,但都是我自己创造力发挥的结果。我会拿它们来孝敬亲人。”小钱激动地说:“好样的,我的好兄弟!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去旅行,我们可以在那里开小店,制作他们那儿没有的东西,然后把那儿的货币转成我们银行的虚拟货币,存到父母的账户上。”
虚粒子涨涨落落,纠缠着那现实世界的每一个粒子,也纠缠着由这些粒子构成的生命体的灵魂之气。世世代代,轮回往复,永不停息。于是,谁是真,谁是假,反而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和众多对新鲜事物十分好奇的人们一样,王波当和小钱都怀着满心的希望走向那囚禁着亚原子黑洞的大门。看不见的暗物质转动着那创造维度的弦,那小得完全不可一见的洞口,却能喷发出无穷无尽的大千世界来,而且让世人纠缠不清。
它们的身体被拆解成了亚原子,在这时刻谁也没有一丝特别的感觉。如果有的话,就是灵魂站在更高的维度俯视肉体拆解时发出的那一声慨叹。那是对于生命变化唯一的一种全面的诠释。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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