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亡的是我,我毁掉一个家,和一个纯白灵魂,而你却以一句话相信我这不存在的师父,因为战争我变得自私起来,被你救走我也没有丝毫感激,明明海虬同胞死了那么多,明明你比他们都要好许多,我还是抛弃掉你,日久生情说的可能就是这个,你恨我就恨吧!你随时可以取走我的命!不必原谅我这种东西。”他颤颤巍巍起来,然后就这么跪下去,头埋下去,他不是为求原谅,只是想道歉,这些天海若说了很多,他对虬临有永远抹不去的愧疚,这份愧疚不是谢谢磕头就能弥补干净。
话虬临听清楚了,安池这一跪虬临显得不自在,看起来像生气又不像生气。“谁不会犯错?长老别动不动就下跪……尤其是身体尚未痊愈下。”虬临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这一次虬临在安池耳边轻声细语:“我怎么可能还会去恨你这种妖怪,你的道歉白搭了,并没有意义啊,命也一文不值,你那愧疚还是留给你那些家人的好。”嘴角说完话也没有上扬。安池愧疚脸色跟虬临淡定神情形成鲜明对比。虬临扶他到床上,再仔仔细细地说清楚:“我该谢你把我造就成今天这副样子,过去那个愚钝的自己甚是讨厌,我所在乎的是真相,在樊念心未有动静之前,我可不想海虬部落再被毁一次,安池长老活得那么久,那你可曾闻见此物?”他把藏在衣服里的项链拿出,展示给安池,说不定会得到些信息。
心形项坠和紫玉,安池长老眼睛在看清心形项坠,瞳孔彻底缩小万分。“你从哪里得到的东西?”虬临震惊安池居然真见过,还真是时辰巧合处处有。“这是我一直带着,长老这副样子是要干嘛?难不成还是长老你的?一直带着身边的只有这个心形项坠。”
“一直在身上?我曾目睹听闻过,你那东西是首位成功使用天光绝寒的行路海虬,我没有见过他脸,他只留给我黑色袍子背影,他说不定是你的家人。”安池声音放小,他掩饰了部分详细信息。虬临不着急项坠的故事,刚开始以为安池长老又会说那些难听的话,想到安池长老会愧疚活下去,虬临打心里说了活该这样。
——我早就不是以德报怨,不到三百六十五日,沉重蜂拥而至,我不认同为多数去随意牺牲无辜者,欺骗最恨莫过于践踏灵魂。事到如今,道歉只是笑话,我也活得像笑话,说给其他人听就是冷笑话,死循环持续不断,承认自己没有真正憎恨,不代表会因言语时间遗忘,更加刻苦铭心,深深扎根于烙骨之中。
“我随口问问而已。”不想看到他那张脸色,厌倦感当头,也只是转身瞬间,良心让他开口道:“我厌恶那个怀抱希望的安虬临,却实在是懒得憎恨落魄安池。”愿今日,就此别过罢,他没有马上出门,海若跟阿然都听见了。“海若师姐,你还要进来吗?”海若缓缓走进来,不久前法然也来了,同海若一起偷听,海若进去以后,法然顿了顿。她对安池也有话要说,以及那个项坠的全部故事。
海若沉默拿走药,看向虬临后离开,她该是去配药了。“你能不能出去,老娘我有话要对安池讲!要是想问原因,答案是现在看到你就烦!”叉腰傲娇扭头,用狂傲口气吐字,行为举止丝毫没礼节。然后,虬临就真走了,话也不回,冷战这种事对虬临来说,其实就跟平常表情。
啊?卧槽!这娃娃看来是真气,居然不说话自顾自走了,这年头娃娃都容易叛逆,等改日看准时机再和好。挥手灵力形成隔音板,“居高临下”蔑视安池,眼神没有任何情感,等于看野狗般。
安池闭目说:“既然你要问我话,怎么还用灵力隔音?虬临已经走了。”她知道这老头不想看她,听安池这句话,她诚恳回答。“你真是老糊涂了,乱世怎能少去戒备心?安池以为我会如虬临百分百相信不在乎?隔墙有耳,谁知道转身会不会有其他东西进来,接下来事情我不想让第三个听见,虬临不管闲事这点倒是不错,我真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