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样,也得由他来掌控。
他在她身侧躺下。
她的身体与他比起来实在算得上娇小,背抵着他的胳膊。
与昨晚不同,今夜起,他才真真切切觉得身边多了个女人。
“大都护又一早入军中去了。”
新露再拿着梳子为栖迟梳妆时,如常禀报。
栖迟“嗯”一声,摸一下腰后,觉得似是没那么疼了。
这么一想倒是庆幸伏廷没再碰她,要真被他再如那晚般折腾一回,怕是好不了了。
新露为她梳好了发髻说:“曹将军来了,已等了片刻了。”
栖迟想起来,那凭证已下了,她定然是打算随商队出发了才来的,起身说:“为何不早说。”
新露怕她身上还疼,忙伸手扶一下。
都护府园中的凉亭里,曹玉林正在里面坐着。
她来时听秋霜说大都护刚从主屋走,也没去打扰栖迟,料想夫妻二人应当是没事了。
亭外轻轻的脚步声响,曹玉林看过去,起身抱拳:“嫂嫂。”
栖迟步入亭中问:“今日是准备走了”
曹玉说:“是,亏了嫂嫂的主意,是准备随商队外出探一趟了,既然又来了瀚海府,自然要先过来见一见嫂嫂。”
她是个耿直人,从酒庐里那一次便觉得这位县主没有看不起人的架势,甚至还出手相助,多少生出了些亲近之心。
栖迟示意她坐,身后新露和秋霜一并上前,将手中捧着的漆盘放在石桌上。
盘中盛的皆是北地难见的瓜果小食,一份一份地拼在一起,品类繁多。
有好几样甚至是曹玉林从来也不曾见过的。
她察觉到这位嫂嫂出手似乎一直很阔绰,不免就想到伏廷这些年的艰难。
两相比较,甚至怀疑先前他们夫妻就是因此而生出不快的了,可又想到三哥并不是那等吝啬之人,应当不至于。
她看向在对面坐下的栖迟,端详了那张脸一番,忍不住道:“嫂嫂似有些不同了。”
栖迟襦裙曳地,颈上圈着雪白的狐领,臂弯里挽着披帛,眉眼看来,唇边带笑:“有何不同”
“说不上来,”曹玉林斟酌着:“总觉得更似个女人了。”
栖迟听到这句,不免就有些想偏了,反问:“难不成我先前不似个女人”
曹玉林语塞一瞬,解释说:“怎会,是觉得嫂嫂比起上次见眉目舒展了许多,想来还是与三哥无事的缘故了。”
她原先就觉得栖迟生得貌美,少了上次见的郁色,神态一转,自然而然遮不住的风情,可不就是更似个女人了。
但她表述不好,也说不过栖迟,险些要被弄到无话可说了。
栖迟也是逗一逗她罢了,笑了笑:“算是吧。”
她将小食往前推了推:“到底是个姑娘家,临出远门,不该吃些好的么别多说了,吃吧。”
曹玉林一愣,脸上虽无变化,心中却是一暖。
军中出身,已忘了自己是个女子了,今日却似真有了个嫂嫂一般,与她用这样的口吻说着话。
但她节俭惯了,还是舍不得动那些贵重的小食,想说上几句话便告辞了,手迟迟未伸出去。
正坐着,有人自廊下一路走了过来:“嫂嫂。”
话音至,人已到亭外,顿时没声了。
罗小义身着甲胄,站在亭阶下,眼看着亭内,神情有些讪讪。
栖迟看看他,又瞥一眼对面的曹玉林,当做什么也不知道,问:“军中已无事了”
罗小义口中啊一声,回了神一样,干笑:“也不是,我是特地来送东西的。”
说到此处,他才看向曹玉林,端着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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