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摇一下头,没觉得多难受,只是觉得味道有些浓,看了眼他的脸,他脸色如常,唯有两眼似是多出了些迷蒙,沉黑如墨地落在她脸上,竟有了些深远的意味。
她问:“好好的喝酒做什么。”
伏廷说:“小义说想庆贺一下。”
原本也没那个心思,只是听罗小义提及早亡的父母,忽就意识到,这世上就快要有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出来了。
且是唯一有血脉联系的人了。
于是才点了头。
栖迟自然明白是要庆贺什么,低语一句:“原来你们如此高兴。”
伏廷眼扫过去,她半身斜倚在榻上,微微倾向他这边,他能清楚地看见她一根一根的长睫。美人娇柔之态,连言语都软绵绵的。
或许是一句无心之言,但他还是听进了耳里,手一伸,就将她揽到了胸前,低头看着她:“难道你不高兴”
栖迟正当身软的时候,被这一揽就紧紧贴上他胸口,抬头时脸都摩挲过了他的衣襟,下颌扫过他的胸膛,那触感好似黏在了她脸上,她一时有些心不在焉,微微挑起眉头:“什么”
伏廷被她这神态一惑,言辞低沉:“为我生孩子,你难道不高兴”
栖迟眼睛动了动,只因那句为我生孩子太过直白露骨,伸出只手抵在他胸前,轻轻说:“你这是在冤枉我,我可没这么说。”
他是她夫君,她为他生孩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也只可能与他生,何来这一问。
伏廷脸上一闪而过地笑了一笑,手没松开她。
此时的她分外乖巧,浑身软得不像话。他收着手臂,心想就像个收敛了翅膀的家雀,可见怀孕对女子而言真是不小的改变。
他捏一下她下巴:“你也只能与我生孩子。”
栖迟心猛地一跳,仿佛方才所想被他猜到了一般,眼睛掀起,又垂下,好几次,才落在他脸上,低语:“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神情都与往常有些不同,好似多了些情绪似的。
伏廷脸更低了些,想亲她,但又怕口中的酒气叫她不舒服,忍住了,脸挨在她颈边,把她抵着胸膛的那只手拿下来,握在手里,伸入衣襟。
那只手慢慢往下。
栖迟的手穿入他的衣袍里,入手皆是紧实的触碰,他的脸低着,目光凝视着她。
她眼神闪躲,回避不开。
忽的,她的手碰到那一处,脸一下烧红了,埋在他胸前。
伏廷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你看我是不是喝多了”
声不觉低哑了许多。
她咬住了唇,不语。
伏廷舌抵住牙根,抓着她的手,侧过脸来看她的表情。
栖迟没有抬头,眼中是他腰下的衣摆,衣纹在她眼前一下一下的动。
她唇咬得更紧。
许久,伏廷的手还按在她手上。
她松了唇,低语一句:“是真喝多了。”
伏廷在她颈边低笑一声,呼出一阵酒气。
他不是个克制不住的人,只是面对她需要费些事。
外面忽然传出一个仆从的禀报声,说是有突发要务,有下官来请。
他说了句:“知道了。”语调又恢复四平八稳的模样了。
栖迟本还靠在他怀里,一听有别人的声音,立时抽出了手。
再掀眼时,才发现伏廷已去屏风里一趟,走出来时已经换了衣裳,眼睛还在看她。
他眼神已然清明,沉渊一般盯着她,两手收拢了被弄散的衣襟,收束起早已松开的腰带。
“等我回来。”
栖迟倚在榻上,直到看着他出了门,那只手还收在怀里,又羞又恼,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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