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受不得气的骁影,见朱府区区一个下人态度比自己还嚣张,当即脸色便黑了:“老子是哪根葱?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叫你们主事的出来!就说……”他一句“宣王殿下驾到”还没说出口,只见那仆人大喊一声:“来人呐!把这伙刁民抓起来!扭送官府!!”
“嘿——老子们还成了刁民了?!”骁影气极反笑,“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那仆人后面的家丁一个一个亮出了棍棒,当即就要上前将骁影抓住!骁影哪里肯乖乖就范?对着几名家丁,一阵拳打脚踢,顿时各个被打得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那仆人忙喊:“快!快!遇到闹事的了,快去报告老爷!”
只见一个瘦小的家丁就往偏门跑,骁影冷笑一声:“看来今儿是死了心不开正门了!行!”说完,他几步欺到那仆人面前,一把将他衣襟揪住,生生将他提离了地面。
那仆人双脚在空中一阵乱蹬。脖颈处被勒得难受,脸色渐渐变了。
“宣王殿下前来,朱府非但不迎接,反给殿下来一出大门紧闭老百姓投诉无门,是何用意?!”骁影声色俱厉地斥责。
那仆人一听宣王来了,脸色越发变得惨白,忙战战兢兢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这便去禀报!”
“禀报?”骁影嘲讽一笑,“意思是说你家老爷若是同意,那宣王殿下便能入内,若是不同意,殿下还要被拒之门外了?!”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仆人忙道。
“不是这个意思还不将门打开?!”骁影怒斥。
众人一听宣王来了,忙四下张望,尤其这台阶上披麻戴孝的几人,忙站了起来,自高处一眼便看见了人群后面坐在白马上一身玄衣的男人。
“殿下——”那女人声音才刚因为骁影闹事而暂歇了会儿,此时见兴许还有门路,又嚎开了嗓子,一声高腔直能将周遭人的耳膜给震破。骁影离她近,当即便别过了脸皱眉将那仆人给推到了一旁。
大家纷纷朝那女人看去,只见她带着一伙男人奋力将围观人群给拨开,扑到慕淙屹的马前,一阵哀哀嚎哭。御风被这突然蹿出来的几人吓到,不耐烦地用蹄子在地上刨了刨。
慕淙屹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
“殿下!您青天在上,可要为俺们这些穷苦人做主哇!”女人埋头趴伏在地,一手狠狠地捶了捶地面。
长安看了一眼慕淙屹,见他神色淡然,并无什么反应,便道:“下跪者何人?!”
“民妇赫海人氏,家中是老老实实做点儿小本生意的,借着铺子,一家老小日子本也能安安稳稳度过,可恨那朱三公子起的头举办那什么独木舟大赛!”那妇人抬起头来,一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一张脸上泪水混着灰土,显得脏兮兮的,“外子……外子这才会遇害身亡!!”
妇人正凄凄惨惨嘹亮地哭诉,只听得众人身后“吱嘎”一声传来,朱府的大门,竟开了!
众人回望,但见台阶上可不出现了大家想见而不得见的知州大老爷——朱老爷!只见朱老爷一身湖蓝锦缎,腰系一条靛蓝腰带,穿得很是明艳。倒是和周烁有几分相似,只是这朱老爷上了年纪,虽养得白白胖胖十分敦实,但是那两只眼睛下的眼袋却是低低地垂了下来。哪里有周烁半分的“姿色”,长安心想。
“小人不知殿下驾到,接驾来迟,请殿下恕罪!”朱老爷朱元福见人群将慕淙屹围得严实,自知要挤过来是不大容易了,便带了人绕过那尸体,在一旁跪了磕头。
慕淙屹翻身下马,慢慢走向大门,众人见他过来,纷纷后退,竟自发自觉地给他留出了一条道来。
慕淙屹走到台阶上,低头看向一众跪得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朱家人,说:“朱老爷,给了本王好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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