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好意,末将心领了。”长安有礼道,“殿下已经送了长安好些东西……”
“这一件,你一定喜欢。”慕淙屹说。
“末将多年未吹笛,以后怕是也不会再吹。玉笛于末将来说,并无多大用处……”长安又道。
“为什么以后不会再吹了?”慕淙屹问。
因为,上次因为吹笛,师兄和自己大吵了一顿。师兄说听不得笛音,一听就气血上涌,抑制不住想要毁坏一切东西。因为,师兄恨透了笛音。只是这些原因,长安不会和慕淙屹说。
她只淡然道:“不会吹便是不会吹了,没有什么原因。”
慕淙屹见她眸色冰冷,知道她这又是筑起了厚厚的防护墙了。沉默了一会儿,也便做了罢。他见长安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神色间有些仓惶,便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长安下意识便想要挣脱:“殿下,男女授受不清!”授受不清?这话说得太没有说服力了,她虽然一直抗拒慕淙屹的亲近,但是也被牵了手更被亲亲抱抱过了。当然,如果水下的那一次算是亲吻的话……
紧接着,她只觉掌心一凉,低头一看,只见一串蓝盈盈的珠子放在她掌心。长安拿着它凑到眼前,只见那古朴的“安”字是那么眼熟。当即,她便觉得自己眼中酸涩,鼻子堵得厉害。
“您怎么得来的?”长安问。
慕淙屹见她神情激动,松了手,轻描淡写道:“五千两银票买来的。”
“末将,暂时还还不起五千两。”长安说。
“本王都说了,送与你。”慕淙屹看着她,双目灼灼,“长安,只要你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本王也会想方设法替你摘下来。”
“我想要的……”长安喃喃道,“我想要的,只怕殿下做不到。”
“你不说,又怎会知道本王做不到?”慕淙屹问。
长安抬眼很快地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慕淙屹便觉得心里一紧。她的眼神盛满了悲伤,浓得化不开;又似乎掺杂了绝望痛苦和无奈。这双眼的主人,必定经历过常人无法承受的磨难。
慕淙屹在这一瞬间,差点儿就要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紧紧地抱住她;忍不住想要告诉她不要怕,一切有他在;忍不住想要告诉她:长安,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可是,他不能说,更不能抱。他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此时此刻的梦想,本王总有一天会替你做到。”
长安口中的苦味泛滥,他知道她此时的梦想是什么吗?就这么轻易地承诺了?!
她想要的是她的双亲依旧像去年一样合合美美地健在!然而,怎么可能……
长安没有说话,只静静地低着头。心里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如是双亲健在,那该多好,她就不用背负着仇恨艰难地踽踽独行。她也不用费尽心提醒着自己总有一天慕淙屹是要死在自己手中的。
她,不想与慕淙屹之间恩怨牵扯得如此多!
门外传来敲门声,郁锦在外头问:“殿下?”
“什么事?”慕淙屹淡然回答。
“小人听说青枫过来过了……”郁锦停了停,说,“殿下,她没有怎么样吧?”
“没有。”慕淙屹说。
“那便好。”门外的郁锦似是长出了一口气。
屋内的长安将那串碧玺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慕淙屹低头看去,只见她的手腕纤细柔白,隐隐可见莹润肌肤下的青筋。他心里一动:总归是姑娘家的手,总是和男人不一样的。
门外传来郁锦说不打扰殿下的告退声音。他嗯了一声,注意力却全都在那细细的手腕上。
“殿下,好像少了一颗。”长安数了数颗数,说,“我记得原本是十八颗,现在只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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