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了好长时间,还是遍寻不着。在长安的坚持下,慕淙屹只得让人散了,却依然没有开口说开门迎客。众姑娘们只能歇业一天,好好在楼里休养生息。
这一日因为慕淙屹不准备外出,长安也能偷得半日闲,大家散了的时候自己回了房,安安稳稳睡了个回笼觉。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到了晚上,吃过晚饭点了灯,慕淙屹突然来到她房间门外敲了敲门。长安走出来,他看了她一眼,说:“手伸出来。”
长安依言掌心朝上伸出了手,慕淙屹捏着一颗蓝盈盈的珠子,轻轻放在了她手心。
蓝碧玺通透润泽,看起来清清冷冷,却带着他温暖的体温,长安握在手中,心神一时恍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多谢殿下。”
“本王还带了针线过来,重新再串一遍,该是完好如初了。”慕淙屹说。
长安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问:“殿下,您今日不会一直在找这颗珠子吧?”
慕淙屹神色平静道:“没有。早便找着了,只是见你今日睡了一天,便寻思着这时候给你。”
长安转身进了房间,慕淙屹跟在她身后,见她在烛火下坐定,开始穿针引线。那针孔太小,对了好几次都没有对进去。
“从未穿过针?”慕淙屹问。
“嗯。”长安低声应了一声,仍然专注于手中的活计。她自小生在永安侯府,按理女红是要会一些的。只是自小身子弱,永安候和侯妃将她视若掌上明珠,只让她学些自己感兴趣的,所以骑马射箭倒是会一些,这女儿家做的事情却是一点也不会了。
慕淙屹见她眉头越皱越紧,从她手中将针线接了过来:“本王试试。”
长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殿下曾经……”
她想说难道“您就会缝缝补补一类的活计?”慕淙屹知她意思,直截了当道:“不曾。”
长安见他十分专注地对着灯火穿针,这场景,总感觉有些不大真实。堂堂宣王殿下,在世人手中应该是拿着刀剑的,此时竟然拿着一根细细长长的串珠针?而他这样做,全都是为了帮她……
“不过,天下之事道理大致一样,穿针大约和射箭差不多。”慕淙屹又道,“凝神静气,瞄准目标,总能做好的。”
很快,他松了一口气,将已经穿好了的针线递给长安:“你亲自动手,还是本王替你?”
“我来吧。”长安说。
将碧玺一颗一颗串起来的时候,长安心绪浮动:珠子能有团圆的一日,然而她呢?什么时候她才有团圆的一日?在这人世间,只是痴心梦想罢了。
心念一动,她手一抖,锐利的针尖刺破了中指。一滴嫣红的血珠子涌了出来。
慕淙屹当即便想抓过她的手来看,可还是她自己先一步,已经将手指含在了口中。蜡黄的肤色,满脸的雀斑,外表一点也不好看。但是,那人皮面具却掩盖不了清澈清冷的双眼和丹红如珠的双唇。
修长白净得如同削葱一般的手指放入口中,红的红,白的白,煞是吸引人的目光。慕淙屹只觉心下微动,目光之中多了几丝温情。
“疼吗?”他问。
长安摇摇头,将手指拿出来:“不碍事。”
“还是本王来吧。”慕淙屹说。
“不用。”长安将那些珠子一颗一颗串好,打了个结,口中泛着苦味,“看,总算是团圆了……”
慕淙屹看着她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悲哀,烛火明灭之下似是欲言又止,一时间神情变换,极为复杂。
“殿下!”门外传来落影的声音。
慕淙屹道:“进来说。”
落影行了礼道:“殿下,孙家二郎的藏身之处被朱家给搜到了!”
“人呢?”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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