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会狡辩。”落影在一旁说,“不愧是做了赫海城这么多年土霸王的气派。”
慕淙屹冷冷清清说了声:“不见棺材不掉泪。骁影,即刻调集赫海城城守军兵马,以朱老爷声称府中闹鼠患的名头,为朱府治理鼠患。将朱府挖地三尺!本王要见到被毒死的老鼠。”
“是!”骁影立马行礼应命。
慕淙屹又道:“长安,单审秀儿,问清砒霜是否给了夫人拌了老鼠药。”
长安出列,沉声道:“是!”
“清络,单审朱夫人,问是否亲自经手过毒药。不要提及砒霜,只问她府上若是有鼠患,该如何处理。”慕淙屹冷静吩咐道。
“是!”周清络领命。
“落影,其他所有经手那半两砒霜之人皆单独问话,若有一处不实,杖责四十!”慕淙屹又道。
朱元福见慕淙屹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直往自己要害而去,当即吓得脸色越发难看,那灰白中透着青紫,双眼竟也失了神采,就像那濒死的鱼一样,木然惨白。
所有经手之人都单独审问,这……难免会出现供词对不上的时候,极容易露了马脚。他哪里还有力气跪在地上,登时往旁边一歪,瘫坐在了地上。
朱元福不禁开始后悔起来:还是自己太不小心!明知道宣王还在赫海城,为什么就沉不住气呢?就算孙家闹,让他们去闹便是,北方战事吃紧,宣王总不会长时间待在这赫海城,只要他一回溯水江北,到时候再收拾苏家,岂不是就如同捏死手上一只小蚂蚁?偏偏自己吞不下横尸大门口那口气,巴不得早早便将朱家给了结了,现在可好,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是没想到,宣王在锦都也与朱家有所来往,竟然这点儿面子也不给?
朱元福此时还侥幸存着希望,希望宣王看在锦都大哥的面子上在这次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孙二郎名不见经传,不过是一介草民。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趁着慕淙屹身边的人全都出去了,朱元福努力地平静了自己慌乱的心情,抓住慕淙屹的袍角乞求:“殿下明鉴,下官真是没有动那手脚。”
慕淙屹只冷冷地看着他。那犀利如剑的眼神似乎能将朱元福的心思洞穿!
朱元福手一抖,继而又大着胆子说:“殿下,我朱府素来仰慕殿下英姿,家兄也常说殿下在几位皇子之间极为出众,陛下最疼爱的也是殿下。将来只怕朱家要辅佐的,非宣王殿下您不可。”
慕淙屹微微皱了皱眉,还是没开口。
“殿下,我府中有不少珍奇。”朱元福见他一直不表态,拿不定主意他是否对自己所说的感兴趣,只得换了方向引诱,“年初陛下赏赐不少好东西给家兄,全是萧家这两百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殿下若是感兴趣,改日去我府上挑一挑?”
这朱元福,真是笨得可以!慕淙屹越是不喜听什么,他越是挑挑捡捡地说。父皇母后打小就不疼爱他,他与大哥亲兄弟,一母同胞,他们眼中从来只有大哥,哪里有他?就算他战功赫赫,可是回了京城却也是住在自己的府邸里。父皇曾说过他身上杀戮太重,血腥味儿太浓,让他若非有事,不要每日进宫请安。大哥便不同,年纪比他长,却被父皇母后一直留在身边,那太子东宫住着可不自在!
萧家,于他来说也是忌讳谈到的,可这朱元福偏偏还要往上面扯。将他看成一位贪财之人!
这样的人,若不是靠了他家大哥,只怕这赫海城知州都做不上。
只是,这样无脑之人竟然也能坐上知州的位置,可以看出昭华历经两百年的时间洗礼,终于千疮百孔了……慕淙屹脸色凝重,心知自己身上的重担很重很重,偏偏锦都宸阳宫里的那位只知道宠信佞臣,偏好听那谄媚讨好之言,每天沉浸在佞臣们的花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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