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对着铜镜左看看又看看,对长安的手艺甚是满意:“不错不错,比小爷刚才自己弄的好看不知多少倍。”
那是自然,长安心想:你刚才那般打扮走出去可不得吓死个人?嘴上却谦虚道:“大当家的堂堂男子汉,对女子之事不懂实属正常。”
“常安,你定然不是出身在普通农家吧?”凌风问。
“何以见得?”长安问。
凌风一边将那两个白面馒头使劲往自己胸前塞,一边说:“普通人家的姑即便是涂脂抹粉也定然不会如此娴熟,毕竟家境有限。更何况农家的闺女呢?我猜你出身一定不错。”
长安默然,转了话题道:“大当家的打扮好了,我们便走吧。莫让韩将军久等了。”
凌风见只要提起她的家世,她脸色便立时不大好看,便也不再提,跟着她出了门来。
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咋看咋别扭。偏偏长安就是不肯自己着女装,凌风使劲扯了扯最大号还显短的衣袖,脸上有些别扭地走到大门口。
秀儿抬头一看,见他那副滑稽模样,当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大当家的,你今日这身打扮不错呀,走在大街上,只怕要惹得那小流氓多相看几眼呐!”
凌风瞪了他一眼:“秀儿!”
秀儿捂着嘴笑得更开心了:“这风情!只怕那‘醉春风’的当红头牌也不如你呢!”
长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个女人一台戏,轻松几句话倒让平时浪荡不羁的凌风越发不大自在了。毕竟这扮女装是第一回,举手投足之间学得过了显得不大正经,要是不学又太汉子,分寸委实难以把控。
“大当家的,等会步子小一点,跟在你郎君身后,方才显女儿家娇滴滴的本色。”秀儿又笑道。
凌风冷着脸:“知道了!多谢指教!”
长安不再打趣凌风,转而对秀儿道:“秀儿,你可认识一个叫二狗子的年轻人?”
“二狗子?”秀儿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长安从怀里掏出两块乌木雕刻成的小吊坠:“这个,你可认得?”
秀儿拿起来看了看,说:“雕得倒是精巧,该费不少刀工吧?这是大人您的?”
长安知道自己找错人了,恍然道:“不是你,也好。”的确,若是二狗子地下得知他的秀儿被浪子凌风给沾染了,只怕地下也无法合眼。
她叹了一口气:“天底下叫秀儿的人何其之多,我认错人了。”
她将那两块乌木牌子紧紧攥在自己手心,想着那日二狗子临死时还记挂着秀儿,心里蓦然一酸。那日二狗子手中捏着的那朵小红花,在她面前晃呀晃,晃得她眼眶发涩,鼻腔发堵,她闷声闷气地说了声:“走吧。”说完,自己转身便走,生怕自己发红的眼眶被人看见。
凌风赶紧跟在他的身后,秀儿在他背后大声叫道:“风哥!步子小点儿!”
长安闷头走了好一段路,凌风见她一声不吭,拽了拽她的衣角:“安哥?当家的!你走这么快,人家跟不上了要。”
长安脚步一滞,心里暗骂一声,转过头来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心想:妈的,你小子腿那么长,就我这点儿步子还跟不上?装得可真假!手上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娘子,为夫知道了。”
凌风趁机握住她的手晃了晃:“安哥,你真体贴。”
长安抽了抽,却被他抓得紧紧的,她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登徒子,找了机会就揩油,好不可恨!
两人这般亲昵模样,还真有几分像那新婚的小俩口,尤其凌风打扮得漂亮,身形又高挑,偶有路过行人,也不由得朝他注目。
云慕城如今早不比往日热闹,但来往行人尚有,秀儿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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