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轩眼里的阴戾光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他见众人或是惊骇或是愤怒或是憎恨,有一种众人瞩目的感觉,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我母亲至死也没想到,她失踪多年的女儿,她找了多年的女儿,她梦中都喊着名字的女儿,就埋在她卧房的窗户外面。哈哈哈,那棵她说过开得特别火红的海棠花,就种在她女儿的尸体之上!”
长安冷冷地盯着他,手中的剑却微微颤抖着。从师父教她辩识人心开始,她就知道这世上有温暖的一面自然就会有阴暗的一面。只是她没想到师父口中的案例,那些她曾经觉得毛骨悚然的案,枉视人伦的案例竟然会活生生就在自己的身边!而她此时,正听这个变态狂吹嘘着自己的“战绩”!
“住口!”长安忍无可忍,冷声斥道,“韩文轩,你这个人渣!不,你连人渣都称不上,你这个畜牲!”
“畜牲怎么了?”韩文轩讽刺道,“畜牲你们不是照样杀不了我?什么国有国法,哈哈,我强妹杀母,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姓常的,老子劝你别费心思了,除非你现在把老子给杀了。只要押解进京,老子照样有本事出来,若下一回出来,老子第一个找的就是!!”
韩文轩仇恨地瞪着长安,像是一条野狗一样朝她龇了龇牙齿:“怎么?手抖?还没杀过人吧?不敢下手?”
长安嘴角斜斜一勾,双眼微眯,一道慑人的厉光迸出:“既然这么想死,老子便成全——你!”
“你”字还未落音,众人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道鲜红迸射而出,喷洒在营帐壁上。再一看,只见韩文轩的头颅滚落在凌风脚边。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也不相信她说动手就动手的事实。
“不敢杀人?”长安冷笑一声,“呵呵,那老子就杀给你看看!看看老子是不是因为害怕而手抖的——”说着,她一脚将韩文轩的头颅踢到一边,“挂在中军大帐前的旗杆上,让它和耶律武的脑袋做个伴!”
亲兵连忙上前将那头颅拎了起来,临出帐门时骁影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进来,看见亲兵手上的脑袋,问:“怎么就杀了?”
“不杀等着过年吃猪肉吗?”长安冷冷反问。
骁影看了一眼周清络:“军师大人,这人竟然没死,这其中定有蹊跷,锦都那边只怕已经暗涛汹涌了!”
周清络平静道:“杀了便杀了。韩文轩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早死也能让将士们早点安心。”
“可是,谁放的他,那人的企图是什么。是不是早就与鞑子有所勾结……”骁影迟疑了一下又说,“既然势力还存在着,是不是与萧家通敌卖国有关?又或者说萧家之事也有蹊跷?”
“骁影!”周清络冷声打断了他,“勿论国事,尤其是这么敏感的话题,你一个暗卫,好好尽好暗卫的本职便是!”
骁影拱了拱手:“是!小人谨遵军师大人教诲。”
其实大家都知道韩文轩被放出来其中一定有猫腻,锦都就像是一潭浑水,若真是要搅一搅,只怕到时候会污臭熏天!
他们丝毫没有凶手被抓捕归案的轻松感,反而举得笼罩在镇北军头顶的乌云更厚了。若真是朝中有人想要作梗,只怕镇北军这一场战争胜利之后并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又或者说根本就不会胜利!
长安心情尤其沉重,她有一种自己正在重复父候老路的感觉。不知道当时父亲是不是也察觉出以己之力难违大局?
比之几个知道内幕的将领,新兵蛋子们是最为开心的了。他们听说北蒙王的小王子——耶律武和之前杀母罪大恶极的韩文轩都被砍了头,此时脑袋就挂在旗杆上,纷纷好奇地跑到慕淙屹的营帐前观看。
长安听着外面兴奋的交谈声,心情很沉重:幸好韩忠诚在赫海城时便被她分到了胡飞虎帐下,不然他要是在军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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